“凌云姐,這魚的價格能你再加些嗎?”
“加不了,你應該也知道,我們這邊市場上的馬鮫價格,也就是20到40塊錢一斤,我給你的價已經超出了市場價。”
嚴初九搖頭,“凌云姐,市場上賣的那些馬鮫魚,不止個頭小,而且蛇龍混雜,多數都不是正宗的藍點馬鮫,有的是康氏馬鮫,有的甚至拿鮐鲅來冒充。”
周凌云點頭,“對啊,我就是看你這些都是藍點馬鮫魚,而且個頭不算小,所以才加了價!”
嚴初九仍然搖頭,“縱然是市場上正宗的藍點馬鮫魚,跟我這些也沒法比。”
“怎么沒法比呢?”
“現在市面上能見到的藍點馬鮫魚,基本都是從外地來的,它們上岸的時間,最短的恐怕都超過半個月,有的甚至是去年庫存。我這個卻是剛上岸的,新鮮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!”
周凌云搖頭,“只要保鮮做得好,那也是一樣的!”
嚴初九失笑,“凌云姐,你怎么突然就說起外行話了呢?冰凍與凍鮮,是兩個概念好嗎?”
周凌云有些意外的看向嚴初九,原以為這個釣魚佬年輕,沒什么臨床經驗的樣子,比較好忽悠,沒曾想賊精。
“那你自己開個價吧!”
嚴初九想了想說,“超過十斤的,每斤100塊,超過二十斤的,每斤120塊。超過三十斤的,每斤150塊!”
周凌云聽得暗吸一口氣,連連搖頭,“給不了給不了,你這價格太高了。都比市場價貴一倍了,我收回去肯定得虧本。”
嚴初九笑了笑,“凌云姐,看來這個生意咱們做不了了。不過生意不成仁義在,老板娘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,咱們屋里喝茶吧!等會兒你走的時候,我送你兩條魚帶回去吃。”
周凌云年紀雖然不大,可明顯閱人無數,早就閱出經驗。
她能看出來嚴初九這是虛招,所以并沒有緊張,仍然不緊不慢的還價。
“這樣,看在你是畢瑾介紹的份上,我再給你加一些,超過十斤的80,二十斤的100,三十斤的120。最高價了,多一毛錢我都給不了了。”
嚴初九猶豫一下說,“每個規格再加十塊,咱們成交!”
周凌云又一次擺手,“加不了加不了,你這批魚我收回去肯定要虧本,我是答應了別人要給一批魚出去,不想食言。要是再給你加十塊,我褲衩都虧沒了!”
嚴初九往她身上看一眼,覺得她言過其實了,這不穿得好好的嘛!
“凌云姐,看來這生意咱們真的沒法做,算了……”
“等一下等一下!”周凌云咬了咬牙,“再加五塊,你要是覺得還不合適,那我也只能回去了。”
嚴初九見她加這五塊,已經是擠出牙血的樣子,如果再讓她加價,恐怕是比脫她的衣服還難,猶豫一下后終于點頭答應。
藍點馬鮫魚的價格確定后,嚴初又問,“另外的鮸魚和赤嘴鳘呢?”
“鮸魚超過二十斤的,給你25塊錢一斤,赤嘴鳘超過二十斤的,給你220塊錢一斤!”
嚴初九下意識的就想答應,可回想一下畢瑾昨天說的價格,明明說的是鮸魚35塊,赤嘴鳘250塊的。
“凌云姐,你給我說的這個價,比老板娘說的少了很多啊!”
“畢瑾說的是多少?”
嚴初九眼珠子轉了下,“她說鮸魚50塊,赤嘴鳘300塊!”
周凌云立即搖頭,“不可能,絕不可能,我跟她說的明明是鮸魚35塊,赤嘴鳘250……”
話說一半,她就嘎然止住了,因為已經看到嚴初九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,立即意識到他這是虛晃了一槍。
好家伙,這小子比自己還要雞賊啊!
原本想偷雞的周凌云無奈地嘆口氣,“那行吧,就按畢瑾說的價格,過秤吧!”
嚴初九也沒有再廢話,趕緊給她過秤。
鮸魚2008斤,在周凌云的要求下,多出的8斤不算,湊了個整,就算作2000斤,每斤35元,共元。
赤嘴鳘999斤,嚴初九要求湊整算1000斤,周凌云卻堅決不讓,每斤250元,共元。
藍點馬鮫有三種不同的規格。
十斤的800斤,每斤85元,共元。
二十斤的700斤,每斤105元,共元。
三十斤的500斤,每斤125元,共元。
最后所有的魚算出的總價是元,周凌云又說要湊整,磨嘰半天給嚴初九轉了元,少了500元。
將魚通通都裝上車,周凌云便問嚴初九,“你是職業魚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