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載著黃若溪去了老地方——那棟廢棄老屋的曬堂前。
車停下后,黃若溪便問他,“初九,我表哥那個養殖場的事情,你考慮得怎樣了?”
嚴初九無愛的看她一眼,“那還有什么好考慮的,我不是說我要嗎?”
“你真要的話,那就得抓緊了!”
“我知道,之前不是說十天嗎?現在還有七八天時間!”
黃若溪搖頭,“我表哥很著急,下午給我打電話說等不了那么久了,最多就三天!”
嚴初九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。
這可真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返航之后,幾乎沒有一件好事。
難不成是媽祖知道自己燒香拜祭的時候心不誠,在想那些有的沒的,所以這樣懲罰自己?
黃若溪見他陷入沉默,便又繼續說,“我表哥這次捅得窟窿恐怕有點大,除了變賣資產外,還到處問人借錢……”
嚴初九打斷她說,“我還有六百萬,能不能先給過去,把這事完全定下來,剩下的三天后再給他!”
黃若溪再次搖頭,“我下午已經問過他了,他說一千五百萬要要一次性給清。”
嚴初九感覺有些頭痛,揉了揉腦門說,“那就三天后吧!”
黃若溪遲疑的問,“初九,你確定三天后有把握湊齊一千五百萬嗎?要是沒有的話,可別拖著他,現在有另外的人愿意出價的,雖然只能給一千三百萬,但人家給的是現錢。”
嚴初九想著實在不行就問畢瑾借,盡管那是下策,是他最不愿走的一條路,“放心,我有把握的!”
“好吧,你湊不夠的話,就跟我說,我這里能幫你一些的!”
黃若溪說完這句后,便準備推車門下車。
嚴初九卻趕緊的抓住她的手。
被他一握住手,黃若溪的心就顫抖了一下,聲音低得不行的說,“我,我口腔潰瘍,嘴巴痛得很呢!”
嚴初九愣了下,然后就伸手彈她個腦瓜繃,“一天天的想什么,我是想說謝謝你!”
黃若溪瞬間被暖到了,“我們之間,還用說謝嗎?”
嚴初九點頭,“那過三天你再來找我!”
黃若溪臉紅得不行,“可,可能要四天的,今天才第三天!”
嚴初九哭笑不得,“你在想什么,我是說過三天來跟我拿錢!”
黃若溪窘迫得不行,“哦,知道了!”
“等一下!”
在她又要下車的時候,嚴初九從后排拿出那兩條從莊園帶回來的真鯛。
對比了一下,把那條比較少,而且已經嗝屁了的給了她,“這條魚你拿回去吃吧!”
黃若溪受寵若驚,激動的看著他,咬了咬唇,這就湊到他耳邊低語,“那個,你要不要,試試不走尋常路!”
嚴初九這會兒愁著上哪找錢接養殖場,已經沒心思去想那些有的沒的,這就又彈她一個腦瓜崩。
“你真是有藥也沒得救了,你就沒有什么正事好想了,凈想這些歪門邪道?等幾天你就會死啊!”
黃若溪羞愧的低下頭,“我,我只是怕你想而已!”
嚴初九老神在在的教訓她,“都要做村長的人了,能不能穩重點,把心思放到村民身上!”
黃若溪趕緊點頭,“好!”
嚴初九指著那條給她的真鯛說,“魚是給你吃的,可沒你爸和你弟的份,要是被我知道你給他們吃了,仔細了你的皮!”
這是認真的警告,黃若溪卻當成了打情罵俏!
一顆心暖得要被融化了!
希望他再說幾句類似的話。
誰知嚴初九卻已經擺手,示意她下車。
黃若溪便湊過去,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,然后又覺得不夠,又湊到他的唇上。
嚴初九見她沒完沒了,不耐煩的推開,“行了行了,趕緊走!”
黃若溪這才依依不舍的下車,一步三回頭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