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湘兒輕哼,“一點豬下水哪能收買我,怎么也得整頭豬才行!”
蘇月清睜大眼睛,“啊!!??”
黃湘兒見她被自己逗得目瞪口呆,不由咯咯的笑了起來,花枝亂顫迷人眼!
蘇月清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,忍不住輕罵,“黃嬸,你戲很多誒!”
黃湘兒笑得更不行了,隨后仍然沒正沒經,“放心吧,我守得住的,就算守不住也不會便宜一個豬肉佬!嗯,釣魚佬還差不多,魚可比豬肉貴多了!”
蘇月清突然就有點不太想搭理她了,因為自己的外甥就是個釣魚佬。
今晚黃湘兒明顯喝得有點多,雖然沒醉,可也難受,挺著腰在那兒坐一陣就感覺很累。
不過她又不想那么早回去,回去就只剩一個人了!
面對漫漫長夜,很難熬的。
看見蘇月清靠在嚴初九的肩膀上,十分舒服的樣子,忍不住問,“月清,能不能借你的外甥也讓我靠一下!”
蘇月清不太想,黃湘兒是個好人,可她對外甥明顯沒安好心。
誰知一直都沒插嘴的嚴初九卻大方的說,“嬸兒,你要靠就借你靠一下吧!”
黃湘兒大喜,這就靠了過去,但不是靠在嚴初九的肩膀,而是放浪形骸的直接躺到防波堤上,然后把腦袋枕到了嚴初九的大腿上!
“你呀你,真是沒臉沒皮了,哪有一點長輩的樣子!”
蘇月清見狀忍不住數落黃湘兒,為了以身作則,她也不靠在嚴初九的肩膀上了。
“快起來,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!”
黃湘兒沒起來,反倒不以為然的伸了個懶腰,“這三更半夜的,誰能看見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況且我也沒干嘛!”黃湘兒振振有詞的狡辯,“我只是喝多了頭暈眼花,枕一下初九的大腿而已!你該不會是這樣就不開心了吧?”
蘇月清連忙搖頭,“怎么會不開心呢,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?我只是不高興罷了,你看我明天找什么茬兒扣你的工資!”
黃湘兒愣了下,這地主老財一樣的老板娘很認真的,說扣工資真有可能扣工資!
原本立即就想坐起來,可是酒喝多了,身子綿軟無力,枕在嚴初九的腿上,舒服得完全不想動彈。
罷了罷了!
這么嗨皮,別說是扣一點工資,就是扣完都無所謂了。
實在了不起,那就問初九再借一些就是了!
嚴初九終于張嘴,“小姨,沒關系的,嬸兒喝多了,讓她躺會兒緩一緩吧,然后咱們就回去了。”
蘇月清其實也沒那么小氣,僅僅只是怕別人看見說閑話而已。
看看周圍,三更半夜又黑燈瞎火,周圍除了他們三個,連鬼影都看不到半只,便也放下心來。
黃湘兒已經完全沉浸在這難得的舒適中,望著天上的明月,開始哼起歌來。
“我曾難自拔于世界之大,也沉溺于其中夢話,不得真假,不做掙扎,不懼笑話……”
防波堤下,海水輕輕拍打著岸邊,發出有節律的聲響,仿佛在給她伴奏。
曲調在夜風中飄蕩,帶著幾分醉意和慵懶,為這寧靜的夜晚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氛圍。
嚴初九驟然發現,這個嬸兒,唱歌竟然也很好聽!
不過也對,女人嘛,只要不是破鑼爛嗓,五音不全,唱歌都不會難聽的。
這就像女人的身體沒問題,孕氣都不會太差是一樣的道理。
嚴初九看看身旁的小姨,又看看枕在腿上的黃湘兒,心中沒有什么特別的想法,有的只是溫馨。
在他的心里,兩女都是自己的長輩。
她們在生活中有各自的不易,能讓她們敞開身心的放松下來,他覺得很滿足。
海風此時似乎也變得更加輕柔了,像是怕驚擾了這美好的畫面。
月光灑在蘇月清的臉上,酒意讓她原本的疲憊在這一刻仿佛都消散了些。
嚴初九的思緒也開始飄蕩,他想起了和小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,那些為他洗衣做飯、關心他成長的日子。
小姨像他生命中的一盞明燈,在他迷茫時為他指引方向。
此時,月光似乎更亮了些,照亮了三人相依的身影,也為這醉后的溫馨時刻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