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若溪此時十分惱火。
剛才嚴初九明明看見了她,可是竟然把她當透明似的,停也不停,一腳油門就直接過去了。
“太可惡了!”
“嚴初九,你個殺千刀!”
“我告訴你,你現在對我愛搭不理,等我做上村長你就高攀不起。”
“我發誓,我以后再來這里等你,再讓你碰我,我就是狗!”
“……”
黃若溪一邊憤憤不忿的自言自語,一邊轉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。
然而走了一半,發現一輛車從后面駛上來,停到了自己身旁。
她扭頭看看,發現駕車的就是那殺千刀的嚴初九。
心中有氣的她,悶哼一聲不去搭理,繼續朝前走去。
嚴初九剛才也不是不想停,只是車上載著小姨與嬸兒,不太方便停!
想著黃若溪不等也應該已經等很久了,再等一會兒也沒關系,打算先把小姨和嬸兒安頓好了再出來找她!
至于剛才給嬸兒寬衣解帶,也只是幫著脫了外套,順便松了后面的扣子,僅此而已。
嬸兒清醒的時候投懷送抱,他都能理智地咬牙推拒了。
喝大了爛醉如泥,一點反應都沒有,他就更沒興趣了。
嚴初九不反對女人喝酒,甚至喜歡愛喝酒的女人!
他覺得,女人微醺的狀態是最有情趣的。
至于喝得人事不省的,那就沒有搞頭了。
誰曾想安排好了小姨她們,再出來找到黃若溪,她竟然耍起小性子,不止不上車,還繼續朝前走。
這樣的話,嚴初九猜想她找自己也不是什么急事。
嚴初九這就打方向盤,準備調頭回家睡覺。
早睡早起身體好,熬夜加班容易老!
今天他已經上過班,不宜再操勞!
黃若溪原以為嚴初九會繼續追上來的,只要他肯哄自己,說些甜言蜜語,自己就勉為其難原諒他。
然而走了十來米后,并沒有聽到后面有汽車引擎聲,忍不住回頭看看,發現這廝竟然驅著車在調頭。
一時間,她就急了,再顧不上什么矜持與尊嚴,忙轉身追了上去。
在嚴初九調好頭,準備一腳油門回家的時候,黃若溪終于到了車旁,伸手敲了敲車窗。
嚴初九停了下來,不過在她拉車門的時候并沒有解鎖,只是隔著車窗沒有什么表情的看著她。
直到黃若溪臉上浮起央求他開門的神色,這才按了一下中控鎖。
黃若溪忙拉開車門上了車,只是坐下后又有些懊惱。
理智讓她不要這么沒臉沒皮,可誠實的身體卻完全不由自己!
至于再理他就是狗什么的話,算了,反正也沒人聽見。
嚴初九載著她又到了那棟廢舊老屋的曬堂前停下來,這才問,“找我干什么?”
黃若溪低聲應一句,“沒有什么?”
嚴初九聽得莫名其妙,沒有什么又在那里等我干嘛?
只是沒等他發問,黃若溪已經下了車,主動坐到了后排座上。
嚴初九愣了下,然后就明白了,她大姨回家去了。
問題是,他現在也沒有什么火啊!
傍晚為了測試新車的性能,他幾乎耗光了所有力氣,現在雖然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,但也沒什么興致。
黃若溪見他仍坐在前面,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,心就不由往下沉。
別的情侶見了面,恨不能完全黏在對方身上,哪會像他這樣愛搭不理。
她忍了又忍,終于還是沒忍住,低聲抱怨的問,“……這么快就膩了?”
嚴初九不是膩,只是暫時清心寡欲。
人,往往都是這樣的。
沒東西吃的時候,只要能填飽肚子,什么都能往嘴里塞。
然而吃得太飽了,不止挑三揀四,還要講心情。
看著黃若溪一臉委屈的表情,嚴初九只能敷衍的找借口,“今晚月亮不夠圓,等明晚……明晚不行,我要出海,過幾晚吧!”
黃若溪覺得他這分明就是對自己不感興趣了,心里惶恐得不行,有種天塌了的感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