駕船的人不再是許若琳,葉梓主動的承擔駕駛工作。
她按照嚴初九的吩咐,先把船開到附近碼頭,加油加冰加水。
加油的時候,嚴初九還多加了幾桶備用油。
這一趟出海,他打算好好探索那艘沉船,在海上逗留的時間恐怕會比上次更長,因此要做足準備。
游釣艇離開碼頭,駛向茫茫大海。
此時的大海,宛如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在眼前徐徐展開。
海浪層層疊疊,像是一群奔騰的駿馬,前赴后繼地向遠方涌去。
每一朵浪花都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,如同綻放的水晶之花。
海風愈發強勁,吹在臉上帶來絲絲涼意,卻又讓人感到無比暢快。
嚴初九躺在甲板上,一邊享受日光浴,一邊打瞌睡。
許若琳和橋本結衣則是坐在一旁,也不知道兩個女孩怎么那么投緣,反正就嘰嘰喳喳的聊個不停。
葉梓專心致志地駕駛著游釣艇,她的目光時而落在前方遼闊的海面上,時而留意著儀表盤上的數據。
遠處的海平面上,偶爾會有幾艘漁船駛過,在海面上留下一道道長長的白色尾跡,如同畫家隨意揮灑的筆觸。
“表妹,我也不知道今天能見著你,沒能給你帶禮物。告訴我你喜歡什么,回頭我給你準備!”
我喜歡表哥!
橋本結衣差點就這樣脫口而出,忍住之后才說,“琳姐,我沒有什么喜歡的,真要說喜歡的話,就是荔枝!”
“荔枝現在已經過了時節,只有番荔枝了。”
“番荔枝是什么荔枝?”
“它的學名叫做釋迦果,樣子長得有點丑,但很有營養很好吃的!”
橋本結衣看一眼旁邊打瞌睡的嚴初九,聲音更低一些,“表哥說,往往長得越丑的東西越是美味!”
許若琳的臉不禁紅了一下,“你……不要聽他瞎說!”
橋本結衣搖搖頭,“以前我確實覺得他瞎說的,現在卻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,只是我以前不懂品味而已。”
許若琳忍不住問,聲音很低的問,“例如……什么東西?”
橋本結衣板著指頭數起來,“例如咸魚,例如魚腸,以前我感覺超惡心的,現在卻感覺很好吃!”
許若琳松了一口氣,“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!”
橋本結衣好奇的看向她,“你以為我在說什么?”
許若琳哪好意思解釋,答非所問的說,“我家的莊園上種不少番荔枝的,到時咱們返航回去了,我帶你摘!”
橋本結衣有些意外,“琳姐,你家也有莊園啊?”
許若琳不是個喜歡滅自己男人威風,長爺爺志氣的人,自然不會告訴她,嚴初九這個莊園以前也是自己家的。
她只是點點頭說,“嗯,我家的莊園種了很多水果,花草,還養了不少動物,對了,還有幾匹馬。”
橋本結衣聽神色一亮,“啊,還有馬啊,可以騎嗎?我以前學過騎馬的!”
“騎是可以騎,但比較野,也認生,一般人很難騎上去。”
橋本結衣不以為然的笑了笑,“我最喜歡騎桀驁不馴的馬了,琳姐,到時你帶我去騎啊!”
“行,你不怕摔跤,我就帶你去。”
“……”
兩女聊個沒完,仿佛有聊不完的共同話題。
嚴初九睡醒一覺了,發現她們還聊得興致勃勃,感覺很是無語。
平常許若琳也好,橋本結衣也罷,均不是巧舌如簧,能言善道的女人,今天怎么就這么多話來說呢!
不過論口才的話,許若琳現在明顯要比以前好很多了。
嚴初九也沒管她們,睡醒就去把駕駛艙里的葉梓替換下來。
葉梓出去后也沒進船艙休息,而是跑到甲板上和兩女一起聊天。
三個女人一臺戲,船上因此變得更熱鬧了。
嚴初九隱隱約約的聽到她們先是說吃的,然后說喝的,接著說釣魚。
聊半天,始終都沒討論到重點。
他就很想去問她們一句: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在考慮今晚怎么睡的問題嗎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