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人們誰懂啊?
一連上四十幾條百斤巨物是什么感覺?
嚴初九懂,那是仿佛精盡人亡般的虛脫無力感!
整個人四肢大開的癱在甲板上,呼呼的大口喘著粗氣,胸膛也如山起伏。
盡管魚情暴躁,魚口還是不絕,只要拋下去就必定有魚咬鉤,可他已經完全釣不動了。
哪怕的身體經過變異,此刻也已經到達了極限。
渾身散架的感覺,就好像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被拆開又隨意拼湊在一起,每一塊肌肉都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一般疼痛。
虛弱與疲憊交替,身體里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干了,如同一癱爛泥般糊在甲板上,揭都揭不開來。
現在別說是釣魚,就連站起來都沒有力氣。
另外三個女人的狀況相比于他,明顯要好一些,但也好不到哪去,或坐或躺的倒在甲板上。
船釣竿通通都收上來了,雜亂無章的扔在一旁。
誰也不敢再輕易拋投了,如此恐怖的魚情,真的釣怕了,冷凍艙也裝不下了。
橋本結衣躺了一陣后,終于緩過勁來,問身旁的葉梓,“嫂子,這是怎么回事啊?”
這話有點莫名其妙,葉梓不解的看向她。
橋本結衣指向釣位,“你不是說這是個釣蝴蝶魚的標點嗎?為什么我們釣上來的全是大馬鮫?”
葉梓回答不上來。
這里的海水不算深,只有六十來米。
按照道理而言,這樣的深度不會出現這么大個頭的中華馬鮫魚,尤其還如此之多。
不過很快,她就想明白了原因,那是老板獨門窩料的神奇效果。
他的汗水,連人都會上癮,魚又怎么可能抵擋。
想必是窩料打下去后,附近正好有一群洄游的中華馬鮫經過,被味道吸引過來了。
大魚來了,那些個頭小的蝴蝶魚為了避免成為晚餐,自然魚作四散,通通都躲了起來。
事關老板的秘密,葉梓是不能往外說的,哪怕是親如一家的表妹。
因此葉梓就含糊其詞,“表妹,這海里的事情,誰能說得準呢!”
橋本結衣想想也是這個理,海洋神秘莫測,魚種萬萬千,不像是魚塘,說釣什么魚就釣什么魚!
這,也正是海釣的魅力所在。
充滿未知,也充滿驚喜!
三女一邊歇息,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。
嚴初九始終沒有插嘴。
一陣之后,三女聽到了一陣呼聲,不由紛紛扭頭,發現嚴初九竟然已經睡著了。
對此,她們也表示理解。
四十幾條上百斤的巨物,看著是四人齊心協力釣上來的,其實主要出力的還是嚴初九,她們僅僅只是打了個輔助而已。
要是沒有這個堅強得像鋼鐵,力大如蠻牛的男人,她們仨恐怕連一條都釣不上來。
因此別說嚴初九這會兒累得睡著,就是休克過去都能體諒。
橋本結衣見他在甲板上都能睡得呼嚕作響,沒有取笑,只有心疼,“這次可真是累壞我表哥了!”
許若琳點了點頭,“這么大的中華馬鮫,別說是我們女人,就是別的男人,能釣三五條不喊累已經算厲害了,可他竟然生生釣了四十八條之多!”
葉梓笑笑,“老板的體力,確實超乎常人的……”
話說一半,她又趕緊剎住車。
言多必失,說不好會漏。
許若琳對此也很有發言權,不過她也沒有接口。
有些事情,自己偷著樂就好,沒必要跟別人分享的。
正在這個時候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。
不是她們的手機,是嚴初九的,而且不是第一次響了,剛才在釣魚的時候,就斷斷續續的響了好幾次。
不過嚴初九沒有接,變了豬的他,任憑手機怎么響也沒有反應。
橋本結衣挨得嚴初九最近,這就把手伸進他的褲兜里掏去,掏一陣后沒掏到手機,反倒像是被蛇咬一口的似縮回手來。
似乎還中毒了,一張臉通紅通紅的。
鈴聲卻仍在響,手機明顯在嚴初九的另一個口袋。
橋本結衣已經沒有勇氣再去掏了,“嫂子,還,還是你掏吧!”
葉梓下意識就要伸手,可是看到一旁的許若琳,便覺得不合適,“琳妹,你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