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梓見嚴初九拿出堅硬的船釣竿后,將上面的手搖輪通通都換上電絞輪,不禁有些好奇。
“老板,今晚不裝……咳,不用手搖輪啦?”
她這么一說,許若琳和橋本結衣也記了起來。
前天晚上釣馬鮫魚的時候,不管她們怎么勸說,嚴初九始終就是不上電絞輪。
口口聲聲稱釣巨物就是要手動,自動沒靈魂。
今天什么情況,轉性子喜歡自動的了?
面對三女的疑惑,嚴初九捶捶自己的胳膊說,“潛了一整天水,手軟腳軟,沒力氣,裝不了13了!”
橋本結衣忍不住揶揄他,“表哥,你之前不是還說三只老虎都能打死的嗎?現在怎么又說沒力氣了?”
嚴初九就拿眼看著她,“表妹,小心挨打哦!”
橋本結衣昂首挺胸,“我才不怕,你敢打我,我叫嫂子和琳姐一起收拾你!嫂子,琳姐,表哥要欺負我,你們幫不幫我?”
無知者無畏,這種忙怎么幫?
兩女接觸到嚴初九投來的不懷好意眼神,通通不敢吱聲。
橋本結衣輕哼,“你們兩個太沒義氣了,下次再騙我發紅包,我可不發了。”
兩女連連撇嘴,一百塊紅包就想我們和你同流合污,你以為你發的是比特幣啊!
嚴初九則是不管她們,自顧自的將每把船釣竿掛上螃蟹,然后拋投下去,并且掛上鈴鐺。
一字排開,下了七把竿子。
嚴初九坐到了后面的沙發上,翹起了二郎腿,一副姜太公釣魚,愿者上鉤的悠閑模樣。
三女見他如此悠哉游哉,便也跟著放松下來。
葉梓甚至進去船艙,拿出啤酒,瓜子,水果等東西。
四人圍坐一圈,一邊嘮嗑,一邊等魚上鉤。
這種輕松休閑的氛圍,幾人感覺愜意溫馨又舒服。
葉梓見嚴初九坐在那里也顯得懶洋洋的,知道他是今天連續潛水累壞了,猶豫一下,這就主動幫他揉按起肩膀。
許若琳和橋本結衣也有樣學樣,一人分了他一條腿輕輕的敲打推拿起來。
嚴初九享受著三女的“伺候”,嘴里哼起了小曲,“落番半邊百葉窗,與妹共瞓在床上。帝女花滿面暗瘡,駙馬扯旗……”
橋本結衣聽他唱得忍不住直拍手掌,“表哥,你唱得好好聽哦!”
葉梓與許若琳卻是狂汗不止。
葉梓忍不住問,“表妹,你知道老板在唱什么嗎?”
橋本結衣搖頭,“不知道啊,可是感覺字正腔圓,很有韻味的樣子。”
兩女苦笑,心說這就難怪了,你要是真懂他在唱什么,估計就不會鼓掌了!
橋本結衣見兩女的表情古怪,待嚴初九唱停一段才問,“表哥,你唱的是什么?”
嚴初九告訴她,“這是經典粵劇唱段《帝女花》!”
橋本結衣不由向他豎起大拇指,“表哥,你好厲害,連粵劇都會唱,我以前只聽過媽媽哼哼了兩句。”
許若琳終于忍不住了,“表妹,你不問問歌詞是什么意思?”
橋本結衣順勢問,“表哥,歌詞是什么意思啊?”
嚴初九一本正經的說,“講的是明朝末年,長平公主與駙馬周世顯的愛情,一段很凄美的故事!”
葉梓和許若琳拿眼看向他,感覺這貨實在太會胡說八道,帝女花講的確實是這個,可他唱的完全不是。
橋本結衣恍然,“難怪聽起來很悲涼的樣子。”
嚴初九笑笑,“那你以后多跟我學習唱粵劇,別一天到晚黛里黛氣!”
橋本結衣連連點頭,“好呀好呀!”
嚴初九見葉梓與許若琳始終拿眼看向自己,這就問她們,“你們倆有不同的意見嗎?”
兩女自然是有的,怕他把表妹教壞了。
不過為了避免被當成老虎那樣收拾,她們還是忍著沒發表意見。
海風輕輕拂過,帶著絲絲咸意,月光灑在身上,朦朧醉人。
嚴初九今天前前后后潛水將近九個小時,精力嚴重透支,被海風吹了吹后,便感覺陣陣困意襲來。
后面三女聊天,精力不濟的他就很少插嘴,像釣魚似的一點一點腦袋,最后實在敵不住困意睡著了。
只是睡著的時候,腦袋卻靠到了葉梓的肩膀上。
葉梓瞬間就慌了起來,當著兩女的面,可不敢跟他表現得這么親密,這就要伸手推開他。
誰知許若琳卻是沖她擺擺手,聲音很低的說,“琳妹,哥今天應該是累壞了,你讓他靠著睡一會兒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