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皺起了眉頭,“醫生怎么說的呢?”
“醫生就說我得的是流咸,體質又比別人弱,所以癥狀比較嚴重!”
“那你別著急,安心好好養病!”嚴初九打開自己帶來的食盒,“我給你煮了粥,你吃一點!”
“我現在沒有胃口,吃不下!”
嚴初九搖頭,“不吃更沒抵抗力,病就更難好了。”
“我真的吃不下!”
“吃一點嘛,我早早起來給你熬的粥呢!”嚴初九不由紛說的拿起勺子,舀了一點粥遞到她的嘴邊,“來,我喂你!”
黃湘兒只能張了嘴。
沒辦法,你不吃,這貨硬塞的。
勉強吃了幾口后,她吃不下了。
嚴初九見她快吐了,這才暫時罷了手。
生病的人應該少量多餐,決定等會兒再喂她。
他輕輕將粥碗放在床頭柜上,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黃湘兒床邊,目光溫和地看著她。
病房里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!
窗外的陽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灑進來,映在黃湘兒蒼白的臉上,顯得她更加憔悴。
嚴初九開口安慰黃湘兒,“嬸兒,你不要想太多,好好的養病,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。”
黃湘兒幽幽地嘆了口氣,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,聲音虛弱而無力,“我現在病得這么嚴重,你權叔又聯系不上,我真的不知該怎么辦啊!”
說到周保權,嚴初九忍不住問:“權叔所在的那艘船是屬于哪個船舶公司?你沒打電話去公司問問嗎?”
黃湘兒搖了搖頭,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:“我也不知道屬于哪個公司啊!”
嚴初九皺了皺眉,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:“你連這都不知道啊?”
黃湘兒苦笑了一下,“他是背著我出去的,上了船才給我打電話說出去做海員了。”
嚴初九繼續追問:“公司的名字你也不知道嗎?”
黃湘兒揉了揉太陽穴,努力回憶:“他好像說過一嘴,名字很拗口,我也沒記住。”
嚴初九提醒她,“你好好想想,許爺爺以前是老船王,跟很多船舶公司都熟悉,我可以讓他幫忙打聽一下。”
黃湘兒閉上眼睛,眉頭緊鎖,似乎在努力從記憶中搜尋那個名字。
過了一會兒,她突然睜開眼睛,語氣有些不確定:“好像,好像是什么賽德集團!”
嚴初九愣了一下,聲音提高了幾分:“奧賽德集團?”
黃湘兒連連點頭,語氣肯定了一些:“對!就是這個奧賽德集團。”
嚴初九盯著她的眼睛,“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嗎?”
黃湘兒用力點頭,聲音雖然虛弱,但語氣堅定:“我確定的,當時他還說這是個國際大公司,拿的是工資是美刀,我還挺高興呢!”
嚴初九再三確認是奧賽德集團后,點了點頭:“行,我知道了,我剛好認識這個公司里的一個人!”
黃湘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“你真的認識他們公司的人啊?”
嚴初九微微一笑,“這幾天趕巧認識了一個。”
黃湘兒突然伸出手,緊緊抓住嚴初九的手腕,眼神中帶著懇求,“那你幫我好好打聽一下,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啊!我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找誰呢!”
“可以!”嚴初九一口應承,然后又端起了那碗粥,“你再來吃幾口,我負責幫你打聽。”
黃湘兒苦笑,“初九,你饒了我吧,我現在真的吃不下呀!”
嚴初九則是問,“嬸兒,你真的想讓我幫你打聽嗎?”
“當然!”
“那你聽話,張嘴!”
黃湘兒無可奈何,只能乖乖地張了嘴。
嚴初九便順勢把粥喂進他嘴里。
一旁的娘家表妹見狀,不由得沖嚴初九豎起大拇指。
這兩天,她和蘇月清幾乎磨破了嘴皮子,也沒辦法讓黃湘兒開口吃飯。
嚴初九出馬,一碗粥就干掉了大半。
吃過了粥后,黃湘兒才勉強有了一點精神,和嚴初九說話也利索多了。
不過護士來量體溫的時候,仍然是發燒38度多。
看來她這個流感想要痊愈,還需要一些時間。
嚴初九在醫院陪著黃湘兒一直待到了上午九點多,這才離開。
驅車要駛離鎮中心的時候,看到雅鉑酒店的大樓,想到周保權的事情,又想到那副藏寶圖,這就把車開了過去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