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被黃湘兒的舉動弄得渾身不自在,“嬸兒,不用,我等下洗澡會自己涂!”
黃湘兒卻像沒聽到似的,棉簽仍然輕輕劃過他的傷口,自顧自的數落他。
“初九,你實在太不小心了,這要是得了狂犬病該怎么辦好啊?”
嚴初九見她湊那么近,目光無處安放,只能盡量往后仰脖子,“那只貓看起來很漂亮,應該很健康,不會有病。”
黃湘兒質問他,“看起來漂亮就沒病了?像買海鮮一樣,你別看外殼亮晶晶的就很好的樣子,得掰開聞聞里頭。”
說得好有道理,嚴初九無言以對。
黃湘兒給他涂抹完表面的傷口后問,“身上還有沒有傷口,衣服掀起來我看看。”
嚴初九不知該如何應對了,這個嬸兒,看起來可真不像好人啊!
整個狐貍精轉世似的,想讓人拿大頭針扎她。
他只能求援似的看向蘇月清。
蘇月清便張嘴說,“好了好了,湘嬸,這點小傷,他自己會處理的。不知道的人,以為你才是她小姨呢,比我還緊張!”
黃湘兒卻賞她一個白眼,“你可只有這么一個外甥,我也只有這么一個對我好的小九,你不心疼他,還不興我心疼心疼他啊?”
小九害怕無法說,警覺猛一縮。
蘇月清不管那么多,伸手硬是將黃湘兒拽回來自己這邊,“你別操心了,趕緊坐下來吃飯。”
黃湘兒則是叮囑嚴初九,“等會兒別洗澡了,免得傷口發炎。”
嚴初九沒吱聲,自己今天來來回回干了三趟苦力活,不洗澡的話,小姨說的死人味肯定更重。
灑過三旬,黃湘兒雙頰已經變得紅暈起來,意味深長的問,“初九,你很喜歡貓嗎?”
嚴初九不知道她問的是野貓還是假貓,“還,還行吧!”
黃湘兒臉上浮起了笑意,“你要是喜歡貓,改天嬸兒給你找一只,保證又乖巧又黏人,絕對比外頭的野貓強。這世上啊,家貓野貓都是貓,關鍵看你怎么養。養好了是寵物,養不好就是禍害。”
蘇月清覺得這話很有道理,就像男人一樣,管好了是暖男,沒管好就是渣男。
至于外甥,她也不知道自己管好還是沒管好,反正又暖又渣!
不過旋即她就醒過神來,沒等外甥回話,已經搶先對黃湘兒搖頭,“不行!”
黃湘兒不解,“為什么不行?”
蘇月清拿眼看著她,“你沒聽說過,好男不養貓,好女不養狗嗎?”
黃湘兒剛喝到嘴里的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,“這都什么年代的老黃歷了?現在我倒是聽說'好男人要會擼貓,好女人要會遛狗'。生活已經夠苦了,還不讓人找點樂子?"
蘇月清沒說話,只是看向外甥。
接觸到她的眼神,嚴初九秒懂,自己讀得書少,讓自己來說唄!
“嬸兒,這不是老黃歷,是道理。男人應該陽剛,果斷。貓性格溫順陰柔,男人養貓容易變得優柔寡斷,而且這里面還有個故事!”
“什么故事?”
黃湘兒很好奇,手肘支在桌上托著下巴,這個動作讓她的事業線深不見底。
嚴初九眼睛沒敢亂瞄,只能一本正經的給她科普。
“相傳蜀漢時期,一個叫李郎的人喜歡養貓,甚至跟貓同床共枕,某天早上,李郎陳伯,貓卻以為是老鼠,一口咬了下去……”
蘇月清聽得臉紅耳赤,忍不住又在桌下踢了外甥一腳。
黃湘兒卻是聽得津津有味,這個故事很下酒。
她端起酒和蘇月清干了一杯后又追問,“后面呢?傷得怎樣?”
嚴初九攤手,“傷得怎樣不知道,但后來就有了男不養貓的說法!”
“那女人為什么不能養狗呢?”黃湘兒看向蹲在嚴初九身旁的招妹,“我看招妹這么聽話,也準備養一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