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若溪被嚇壞了,失聲尖叫起來,“啊——”
只是叫喊才剛出聲,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,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“唔唔”聲。
盡管慌亂失措,黃若溪還是反應極快,立即就使出了絕招。
女子防狼術,專攻下三路。
猴子偷桃!
不過招式使到一半,便聞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,動作也慢了半拍,殺招變成了虛招。
沒等她回過神來,人已經被拖進了老屋的后巷,柔弱的身體被抵在一面墻上。
石墻透過單薄衣裙滲入肌膚,讓她感覺陣陣寒意,聲音也忍不住發顫,“你,你要干什么?”
男人目露兇光的緊盯著他,“打劫!”
黃若溪被他逼視著,心跳無法自控的快了起來,支支吾吾的說,“我,我沒帶錢!”
男人變得氣急敗壞,更是兇神惡煞,“沒錢,那你死定了!”
黃若溪似乎被嚇到了,聲音帶著哭腔的求饒,“大哥,現在什么時代了,出門沒人帶現金的!你,你別傷害我,只要不傷害我,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!”
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她,目光變得危險而玩味,“真的什么都可以答應我?”
黃若溪滿臉惶恐地拼命點頭,幾縷發絲黏在汗濕的額頭,“嗯嗯!”
男人突然咧嘴一笑,露出森白的牙齒,“那行,你把圓周率小數點后面三百位背來我聽聽!”
黃若溪睜大眼睛,“你……有病吧!”
男人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“嚴肅點,我打劫呢!”
黃若溪只能可憐巴巴的小聲央求,“大哥,這道題我不會,你換個別的吧!”
男人冷哼一聲,捏著她下巴的手就落到了雪白的脖子上,“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,留你也沒用了。”
黃若溪眼眶微微有點紅了,忙不迭的哀求,“不不不,大哥,別傷害我,我有用,我有用的!”
男人冷漠地無動于衷,“你又沒錢,又沒腦子,留你何用?”
黃若溪情急之下脫口而出,“大哥,要不……你劫個色?”
男人愣了下,隨即嫌棄地瞪她一眼,“你想得美!”
黃若溪無可奈何,只能投其所好,“大哥,你實在想研究數學的話,我會口算題的!”
男人終于來了一點興趣,“那你算一個我看看。”
黃若溪只能委曲求全,吞吞吐吐的給他算起來。
……
一個多小時后,黃若溪終于從暗巷里出來了。
剛才發生了什么,不得而知,唯一知道的是她走路有點打擺子。
不過很奇怪,月光照到她的臉上,映出一抹饜足的嫣紅。
她的唇瓣微微腫起,秀發已經變得凌亂,幾縷發絲黏在泛紅的臉頰上,呼吸仍帶著些許喘促。
她回頭看一眼隨后走出來的男人,又看看自己手里拿著的厚厚紅包,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。
男人看見她的笑容,立即又兇了起來,“看什么看,信不信我又打劫你一回?”
我不信,有本事你就來!
黃若溪很想這樣說,可是發軟的腿又讓她嘴硬不起來,只能轉身往家的方向走。
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的聲音不再慌亂,反而帶著一種慵懶與滿足的節奏。
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,在腿彎處蕩起誘人的弧度。
男人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背后,直到她進了家門,這才調頭離開。
……
嚴初九回到家的時候,發現小姨已經從后面的作坊回來了,不過還沒睡,顯然是在等自己回來。
看見嚴初九,蘇月清就忍不住問,“不是說只是送送人嗎?怎么送了這么久,這都一個多小時了!”
嚴初九支吾著說,“我跟她……他們又聊了一會兒!”
蘇月清緊張了起來,“是不是黃德發不肯把地皮賣給我們?照想也是,他家又不缺錢,怎么可能輕易變賣宅基地呢?”
嚴初九在身上掏了掏,摸出那張黃德發已經簽了名的地皮轉讓協議遞了過去。
蘇月清仔細看了看,發現上面寫的竟然是無償轉讓,不由錯愕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