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只好坐了下來,目光不經意的看了看旁邊的衣裙,多少有點觸目驚心,因為那是吊帶褲襪,而且明顯是穿過的。
沒過多久,上洗手間的林如宴就回來了。
她坐到了沙發上,大大方方地將一條修長的腿遞到嚴初九跟前,“小初子,麻煩你了呀!”
陽光之下,那條腿白得好晃眼。
嚴初九蹲下身來托起她的條腿時,手不禁有些顫抖。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我絕不能有空就色!
嚴初九如此不停的告誡自己,強迫專注起來給她換藥。
傷口上的紗布邊緣微微翹起,顯然已經松動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揭開,發現結痂處比昨天又黑了一些。
“傷口看起來恢復得不錯,再換兩天藥應該就可以了!”
林如宴點點頭,“我今天已經不用拄拐杖了,醫生說第七天就可以拆線,到時拆了線,我就跟你出海去哈。”
嚴初九手一抖,消毒棉簽差點往傷口上戳,“大表姐,你這傷想要徹底痊愈,少說也得半個月吧!”
林如宴撇撇嘴,“半個月?那黃花菜都涼了!”
“涼不了,魚又不會跑。”
“可你會跑啊!”林如宴眨眨眼,“萬一你趁我養傷的時候,偷偷帶別的女人出海怎么辦?”
嚴初九哭笑不得,“我哪有那么多女人可帶?”
林如宴輕哼一聲,“多得很呢,例如你的嫂子,表妹,還有我表妹,李美琪……嘖嘖,小初子,你挺忙啊?”
嚴初九額頭冒汗,趕緊低頭專注換藥,假裝沒聽見。
林如宴見他不接話,忽然湊近他耳邊,壓低聲音問:“喂,她們幾個……誰技術最好?”
“噗——”嚴初九差點噴出一口老血,手一抖,整瓶碘伏差點打翻,“大表姐!你能不能正經點?”
林如宴一臉無辜的表情,“我很正經啊,我是問她們誰釣魚技術最好,你以為我問什么?”
嚴初九:“……”
色字頭上一把刀!
嚴初九為了避免被刀架在頭上,深吸一口氣,努力穩住自己的的道心。
手上的動作也快了起來,三下五除二把藥給她換好了,這就迅速起身。
“大表姐,藥換完了,我得走了!”
林如宴像被拋棄的小媳婦,戀戀不舍還可憐巴巴地問,“真的就走了啊?”
“我……很多事情要忙!”
實在不太敢待下去了,這女人很危險,小九又好賴不分,發起火來誰都敢懟的。
林如宴撇著嘴問,“不管我的飯了?今天我還是沒飯吃呢!”
“你叫酒樓伙計送啊!實在不行,你可以叫外賣的,這里離鎮上不遠,外賣應該能送到。”
林如宴搖搖頭,“可我更喜歡吃你做的飯,你做的飯好好吃的。”
嚴初九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頓飯,不由得苦笑,這么昧良心的話她都說得出來,實在是服氣。
見嚴初九執意要走,林如宴終于不再勸,“好吧,你要忙就去忙吧!”
嚴初九如蒙大赦,忙站了起來。
林如宴也站起來,準備送他。
起身的時候有點急,身形一個不穩,往地上倒去。
嚴初九趕緊扶住她,結果被林如宴順勢壓倒在沙發上!
“大表姐……”
“噓!”林如宴一根青蔥玉白指抵到他的唇上,目光灼熱的注視著他。
手指拿開的時候,她那飽滿如花瓣的唇就緩緩的湊了過來。
這次不是偷襲!
嚴初九想躲,可是看著她那明亮又深邃的眼眸,硬是躲不開。
活像被施了定身術似的。
成年人的愛情,或許大抵都是這樣,嘴上說著不要,身體想得不要不要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