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看看她,又看看黃寶貴,“寶貴叔,這是……新嬸子?”
黃寶貴一臉黑線條,“她是我外甥女!”
女人笑著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,“初九,我叫鄭曉容!”
嚴初九禮貌的打招呼,“哦,曉容姐,你好!”
鄭曉容又笑了起來“你也好!”
愛笑的女人,孕氣都不會太差,節育和長得丑的另說。
鄭曉容夾了一個生蠔放到嚴初九面前,“來,初九,吃生蠔,剛烤好的,趁熱吃。”
“謝謝!”
嚴初九看一眼面前的生蠔,滋滋作響,蒜蓉香氣撲鼻而來。
盡管他是是飯桶,但也不是什么飯都吃的,所以道了謝后并沒有動筷。
“生蠔要趁新鮮吃才有營養,它可是男人的加油站哦!”
鄭曉容在低聲補充一句,說話的時候還微微傾身靠近幾分,領口蕩開一道旖旎的陰影。
帶著體溫的茉莉香,混著海鮮的咸腥撲面而來。
嚴初九不由抹了抹自己敏感的鼻子,有點想打噴嚏,味道太濃了。
用嬸兒的話來說,那就是這海鮮不新鮮!
“來,初九,喝一杯!”
鄭曉容又遞過來一杯啤酒,眼神帶著幾分挑逗,修長的睫毛輕輕眨動。
嚴初九不打算喝,但還是禮貌的伸手接過。
誰知還沒接住,鄭曉容的手已經一滑,大半杯啤酒就倒在了他的腿上,酒液順著長褲蜿蜒而下。
“唉呀,不好意思!”
鄭曉容低呼一聲,涂著蔻丹紅的手指忙拿紙巾在上面擦拭起來。
這個動作讓她露出鎖骨下的蕾絲邊,鯊魚紋身也隨之若隱若現。
紋身未必無賴,白皮未必實在。
以肌膚為畫,用一生作為代價!
嚴初九沒有那種“紋身就是壞女人”的觀念,但眉頭還是皺了起來。
這女人到底在演什么?
美人計嗎?太low了吧,連大表姐的腳趾頭都比不上!
她的姿色比不上林如宴,套路也比嚴初九的手機套餐還老。
必須得形容一下,還沒有b站的舞蹈區尺度大!
因此嚴實九不止無動于衷,而且還感覺不耐煩,毫不猶豫推開了鄭曉容,目光直視黃寶貴。
“寶貴叔,這么晚找我到底有什么事?”
黃寶貴笑容滿面,“沒什么特別的事,就請你喝酒吃燒烤,現在東灣村年輕一輩中,就數你最出息了,叔幾次都想請你喝酒哩!”
嚴初九不咸不淡的說,“寶貴叔過獎了!還多得你們兄弟倆激勵著我上進啊,否則我哪有今天!”
當代年輕人三大動力:自己的貧窮,前任的嘲諷,討厭的人比你過得好!
黃寶貴見他非但不吃不喝,而且話里有話,帶著骨頭,為了避免給自己找不自在,終于不再打啞謎。
“是這樣,我聽別人說,你要在你家后面建工廠?真的嗎?”
嚴初九敢做也不怕認,“有這個事。”
黃寶貴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,“嗐,你怎么不早說,早說的話,我就把我的宅基地給你了。現在……”
嚴初九接口,“現在也不晚,工廠用地對我來說越寬敞越好!寶貴叔愿意轉讓的話,我可以按鎮上的地價給你!”
黃寶貴只是隨口那么一說,根本就沒有賣地的意思。
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打蛇隨棍上,瞬間就被架得下不來臺。
鄭曉容見狀忙圓滑的替他解圍,“初九,我二舅的宅基地是幾兄弟連在一起的,我大舅也有份。你也知道,我大舅現在家大業大,恐怕不會輕意賣掉祖宗的根基。”
黃寶貴順坡下驢,“對對對,我同意,我哥不同意啊!沒辦法沒辦法”
嚴初九笑了笑,“那寶貴叔今晚請我來,是專門跟我表示歉意?”
黃寶貴愣了下,然后擺手搖頭,“不是,我是想說,你的工廠基建工程交給我來做吧!”
這下輪到嚴初九被整不會了,“你不是專門出海捕魚的嗎?怎么又搞起建筑了?”
黃寶貴指了指旁邊的鄭曉容,“我跟我外甥女成立了個建筑公司,已經兩年多了,你不知道嗎?”
嚴初九知道個鬼,一心只釣巨物,兩耳不聞身外事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