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捂著自己挨打的臉,“你已經扇了!”
畢瑾忙伸手在他臉上輕揉幾下,甚至還湊上嘴唇吻了又吻,哄著他說,“打是親,罵是愛,情到深處用腳腳踹!”
嚴初九郁悶得不行,“你胸大,自然說什么都有理!”
畢瑾橫他一眼,“我說你呀就是活該,氣氛好好的,提她干嘛?你不知道她是我的雷區嗎?”
嚴初九輕輕撫著她大波浪的長發,“我剛剛不是說了?原諒別人,就是放過自己!她已經悔不當初,你也該放下執念了!”
“可是……”
嚴初九語重心長,“老板娘,所有痛苦執念,不過爾爾。仇恨,是一種負能量,猶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于人無益,于己不利,于事無補。”
畢瑾終于沉默了!
嚴初九等了半天不見她吱聲,這就推了推她,“不要學吳阿水,總是揪著不放。要學我,別人放不下的,我都放進去了!”
畢瑾終于回過神來,拿眼瞪著他。
嚴初九被她瞪得心里直發毛,“干嘛這樣看著我?”
畢瑾陰森森的質問,“林如宴是不是請你吃飯了?”
嚴初九支吾起來,“這……”
畢瑾篤定的說,“絕對有,而且是帶水餃的那種對不對!”
“沒有,不是,別瞎說!”嚴初九否認三連后還揚起一只手,“我可以對燈發誓,她真沒有請我吃水餃!”
畢瑾疑惑的看著她,“那你干嘛這么幫著她說話,我和她的事,你以前不是不管,要管也站在我這邊的嗎?”
嚴初九找不到借口,只能說理由,“吃別人的嘴軟,拿別人的手短,她找人給我建了碼頭啊!”
畢瑾回憶一下剛才在海灣看見的熟悉身影,“給你建碼頭的是王工?”
“對,是他!”
“這事你干嘛不問我,王工還是我先介紹給她認識的呢!”
嚴初九苦笑,“可除了王工之外,她還救了我一條命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嚴初九便把自己被林如宴相救的經過說了一遍。
“老板娘,要不是她,我現在哪能給你滅火,早去殯儀館烤火了。”
畢瑾嗔怪地橫他一眼,“你別亂說話行不行?很不吉利的!”
“我只是在說事實,你就看在我這么賣力給你干活的份上,一起出去玩玩嘛!”
畢瑾不太想答應,但嚴初九這個殺千刀不止撒嬌,還油嘴滑舌,同時追問到底行不行?
畢瑾終于扛不住了,“行了行了,我跟你出海去釣巨物,但我沒答應原諒她!”
嚴初九大喜過望,只要畢瑾答應一起去就行,剩下的就看林如宴自己了。
“那我先忙完手頭上的這些事情,然后定好時間就通知你!”
“嗯嗯,你快點!”
“好,我會加快進度,爭取盡量……”
“我是讓你現在快點!”
“……”
當兩人在外面繼續互動的時候,一門之隔的林如宴心情卻復雜到了極點。
幾分鐘之前,她都已經勸說好自己了。
長痛不如短痛:珍惜生命,遠離渣男!
你在衣柜里默默流淚,他在外面汗流浹背!
這樣的垃圾渣男,還有什么值得好留戀?
只是聽到他在那啥上腦的時候,竟然也沒忘記自己,還為自己求情說話,甚至不惜犧牲色相,心里又不是一般的感動。
這個男人,渣是渣得無可救藥,可好也好得明明白白啊!
不夸張的說,他簡直就是魔鬼中的天使,叫人又恨又愛,欲罷不能啊!
那么……現在問題來了,我以后到底該怎樣面對這個男人啊?
我是該揮手瀟灑地說拜拜,還是該把墻角挖到底?
在線等,好急啊!
不過下一刻,更急的事情發生了。
畢瑾突然下了床,手伸到了衣柜門上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