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月清也是一臉苦色,“這才過了幾天太平日子啊!”
嚴初九端起碗,酒水映出他冷峻的側臉,“沒事,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天塌下來當被蓋!”
……
次日。
嚴初九醒來的時候發現天陰陰的,似乎有一場暴雨欲下不下,像極了某個時候的葉梓——想哭但憋著!
不過就算天氣不理想,他也沒有選擇躺平,掙扎著起床。
是的,掙扎!
昨晚只喝了一碗嬸兒的十全大補酒,可也醉得不行。
那大補酒的殺傷力實在恐怖,半碗神仙,一碗斷片,兩碗升天!
不過這回好像沒做夢,身上沒有一塌糊涂的光景,于是就起床洗漱。
完了開始做早飯,同時又把黃若溪喊過來了。
黃若溪進門后看一眼桌上,油條,榨菜,魚干,蝦米,荷包蛋配白粥,原本因大姨媽食欲不振的她,瞬間就感覺餓了。
嚴初九明顯已經習慣跟她直來直去,所以也不醞釀什么前戲,直接開門見山,“昨晚黃富貴來我家了!”
對此黃若溪并沒有表現出意外之色,反倒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!”
嚴初九疑惑的問,“你在我家安監控了?”
黃若溪啼笑皆非的橫他一眼,“什么呀,他來你家前,先到了我家,想讓我爸做和事佬,把你喊過去說話!”
嚴初九恍然的點點頭,“那你爸倒是挺識相,沒被他拉著做擋箭牌!”
黃若溪又無愛的看他一眼,“我爸昨晚沒在家,跟芬姨……咳,反正我替他直接拒絕了!”
嚴初九忙問,“那我莊園昨天發生的事情,你知道了吧?”
“知道了,黃寶貴從來都不是個好東西,他在接手黃富貴的生意之前,嫖賭飲蕩吹五毒俱全,他能做出這種事情,我一點也不奇怪!”
嚴初九對此自然也清楚,以前黃寶貴可是村里出了名的道友。
“我這回把他送進去了,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吧!最少可以把工廠順利的建起來!”
黃若溪似笑非笑的問,“高興嗎?”
嚴初九微愣了一下,這女人把自己的口頭禪搶走了,“高興得太早?”
“當然!”黃若溪夾了個荷包蛋放進他的碗里,這才繼續說,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縱然你不簽諒解書,黃寶貴應該很快會從里面出來。”
嚴初九不解,“阿sir不是傻子,這件事明顯他是主謀,怎么可能把他放出來!”
黃若溪反問一句,“證據呢?”
嚴初九答不上來了,隨后認真的想了想,也分析出了黃若溪這樣說的原因。
昨天的事情,黃富貴和鄭曉容通通都被逮了進去!
黃富貴現在有錢有勢,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兩人同時坐牢。
必須有人擔責的話,黃富貴根本不用選,保弟弟是本能,保外甥女是慈善!
嚴初九想明白后,輕拉著黃若溪的衣角,做出可憐兮兮的樣子,“黃若溪,我在東灣村勢單力薄,現在又得罪了黃富貴一家,你這個大村長可得罩著我啊!”
黃若溪哭笑不得,“不要這么裝好不好,你要是真害怕就不會跟他們翻臉了。”
嚴初九撓著鼻子訕訕地說,“黃若溪,看破不說破,我還可以被你當槍使的!”
黃若溪臉紅了一下,“你就直接說吧,要我做什么?”
嚴初九壓低聲音,“幫我盯著黃富貴那頭,有任何風吹草動,第一時間告訴我。最為重要的是,不能影響工廠的建設進度!”
黃若溪點頭,“放心,這些事不用你吩咐,我都會做的!”
嚴初九直接質問,“可昨晚他要來我家你就沒通知我。”
黃若溪苦嘆,“我給你發信息了!”
嚴初九疑惑的掏出手機,發現黃若溪當時確實給自己發了信息,時間是自己正跟嬸兒喝酒的時候。
他的臉色發訕,人也難得大方了起來,“那你什么時候想把我當槍使,你就直接說!”
黃若溪:“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