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月清端著一大碗面站在門外,看到嚴初九終于出現,而且一頭一臉都是汗,不由愣了下。
“初九,你在干嘛呢?怎么出這么多汗?”
嚴初九也不知該怎么解釋,支支吾吾,“我,這個,那個,剛才我在……”
蘇月清狐疑的打量他一陣,突然來了句,“你都不累的嗎?”
嚴初九下意識的點頭,“累啊!”
“累你還……”
蘇月清正想繼續數落,可又覺得不合適!
女人是人,男人也是人!
“趕緊吃面,吃完好睡覺,別一天到晚想那些有的沒的!”
“那我去外邊吃吧!”
嚴初九不太想讓小姨進屋,房間里埋著三個地雷,任何一個炸了都不得了。
“去什么外邊,我就只給你煮了這么一碗,一會兒她們三個看見了,我又煮啊?”
蘇月清說著就走進房間,將面放到桌上的時候,鼻子動了動,秀眉就皺了起來。
“你房間怎么跟個香水專柜似的?”
嚴初九苦笑不迭,這能不香嗎?
有葉梓身上的茉莉香,又有林如宴的圣羅蘭,還有畢瑾的香奈兒五號。
“那個……剛才大表姐來過!”
嚴初九不想出賣葉梓和畢瑾,只能挑最不值錢的林如宴。
蘇月清秀眉蹙得更緊,“她來你房間做什么?”
“她……”嚴初九額頭冒著冷汗,“來借充電器,她的壞了!”
蘇月清的目光落到床頭柜的啤酒上,“這酒呢?”
嚴初九這次終于說了實話,“也是她拿給我的!”
蘇月清冷哼一聲,“嚴初九,我警告你,你最好離她遠點啊,否則我雞毛撣子打斷了就換衣架!”
嚴初九抹了一下冷汗,點頭如搗蒜,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
“你趕緊吃面,不然等下要坨了!”蘇月清說著站了起來,“我去上一下廁所。”
嚴初九見她往浴室走去,嚇得臉色發白,“小姨,別……”
蘇月清停了下來,“干嘛?”
嚴初九雞賊的瞎編,“我這個廁所的抽水馬桶有點堵住了,現在沖水下不去!里面還有一坨……”
蘇月清被惡心到了,沒好氣的數落,“以前在家我就跟你說多少次,用過的紙要扔進簍里,別直接往里扔,你就是不聽!”
“下次,下次不會了!小姨,你去外面上廁所吧!”
“我等下再上,現在也不是很急!”蘇月清在旁邊坐下來,見外甥還呆呆愣愣,而且似乎有點局促不安的樣子,這就催他,“吃啊,我放了很多吹筒仔的!”
嚴初九哪有心情吃面,原本以為早上的時候已經是不得了的修羅場。
然而跟現在比起來,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。
早上房間里只有一個女人,現在卻是足足藏了三個!
眼見著小姨催促不止,他也只好端起碗,味同嚼蠟般的吃面。
每一口都吃得心驚膽戰!
生怕小姨一個心血來潮要給自己整理個衣柜什么的,或者走進不該走進的浴室。
房間里安靜得只能聽到他嗦面的聲音,以及外面時不時傳來的海浪聲。
至于那三個女人,則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不過蘇月清此時明顯沒有心思關心其他,到了這個鐘點,她已經困倦得不行了!
要不是擔心外甥餓著肚子睡覺,這會兒早就在做夢了!
不夸張的說,剛才煮面的時候她都差點睡著了!
正想叮囑外甥吃完了要收碗,自己先回房間的時候,她又突然想起一事。
“初九,咱們今晚釣了多少條魚?”
“大大小小總共有一百多條吧!”
蘇月清突然就來了點精神,“能賣多少錢?”
嚴初九大概算了算,“如果通通都能活著回去的話,三百萬以上是可以的!”
不說別的,就那二十多條上百斤的能活著見到許世冠,那就值二百多萬了!
在許若琳的堅決要求下,許世冠不得不漲價,現在每條百斤石斑的價格,全都十萬一條起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