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吃得八分飽之后,這就放下筷子,神色也難得認真與嚴肅。
“琳妹,結衣,阿梓,昨晚的事情,讓你們擔心了。”
葉梓忙搖頭,眼神溫柔的看向他,“老板,只要你沒事就好。”
橋本結衣也跟著說,“哥,我們是一體的,你受傷,我們也會疼。”
許若琳想起昨晚,則是無限后怕,“以后別再冒險了,好嗎?”
“好,我答應你們!”嚴初九看著她們,鄭重地點頭,然后又叮囑,“不過你們也得答應我,這件事絕不能讓我小姨知道。”
三女對視一眼,齊齊點頭。
小姨要是知道了,天不止被捅破,大氣層都要干穿!
嚴初九猶豫片刻,終于問出了那個困擾他的問題,“你們這兩天……有沒有聽到什么奇怪的聲音?”
三女一愣,茫然地看向他。
“就是一種類似電波的頻率!”嚴初九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敲,努力深入淺出的解釋,“像是……有人在發送求救信號。它存在,我深深的腦海里,吵得我腦瓜嗡嗡疼!”
餐桌上一片寂靜,靜得能聽見外面樹葉飄落的聲音。
三女面面相覷,隨后紛紛搖頭。
嚴初九看著她們困惑的表情,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。
——果然,只有他能聽見。
“哥!”橋本結衣憂心忡忡的問,“你是不是在深海連續受壓,出現幻聽之類的后遺癥了?”
許若琳也緊張得不行,“要不,我們還是帶你去醫院詳細的檢查一下吧?”
葉梓也跟著連連點頭,昨天她就感覺老板的行為不太正常,有點走火入魔的樣子。
對著三個知根知底的女孩,嚴初九終于沒有隱瞞,將一切全盤托出。
“我這兩天一直能聽到這個奇怪的聲音,有什么東西一直在海上召喚我,剛開始我也和你們一樣,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,可是昨天,我真的在海底看到了一些東西!”
三女神色一凝。
許若琳忙問,“什么東西?”
嚴初九一邊回憶,一邊說,“兩點幽光,像是某種生物的眼睛。當時我和它的距離隔很遠,看不太清楚,可是我能感覺它的身軀極為龐大!”
三女互顧一眼,神情有些緊張。
橋本結衣卻若有所思:“哥,你說……會不會是某種深海生物?或者……”
嚴初九追問,“或者什么?”
橋本結衣輕聲道:“或者,是和我們的血液有關的東西?”
嚴初九愣了一下,瞬間想起了之前咬自己的那條四不像。
當時自己把它帶到海邊,準備挖個坑埋了,可是釣了一場魚后,它就消失不見了。
難道那個時候,它并沒有死,也沒有被海鳥叼走,而是逃回海里去了。
只是前前后后,也沒多長時間,它就長這么大了嗎?
在他走神的時候,橋本結衣仍展開自己的分析。
“我們的血液變異后,身體對深海環境的適應能力遠超常人。你聽到的‘聲音’,會不會是某種類似的生物在呼喚你?”
嚴初九皺眉思索,感覺橋本結衣分析得很有道,那真的像是某種共鳴。
不過他仍然疑惑難解,“那……為什么你們聽不見?”
橋本結衣想了想,“或許我們跟它不同頻,又可能是我們的能力不夠強大,所以感應不到!”
許若琳忍不住握緊嚴初九的手,“哥,如果真是這樣,你會不會有危險?”
嚴初九搖了搖頭,“暫時還不清楚,但我會小心。”
葉梓認真說,“老板,無論是什么,我們都會陪著你。”
橋本結衣和許若琳同時點頭,眼神堅定,顯然是要跟他共同面對。
嚴初九心里一暖,有這么多女朋友陪著,做啥都風流啊!
……
整個上午,許若琳都寸步不離地陪著嚴初九。
直到中午,許世冠的奪命連環call打破了這份寧靜。
“爺爺,我知道了……馬上就來。”
許若琳掛斷電話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。
她抬頭看向嚴初九,眼底滿是不舍,“哥,我得走了,爺爺要帶我去出差,要趕飛機了!”
嚴初九斜倚窗邊,陽光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投下細碎的光影。
許世冠雖然不想讓孫女接手尾坑村的莊園,卻鐵了心要把她培養成船廠的接班人。
那些沒完沒了的商務宴請、行業峰會,都是老頭子精心鋪就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