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發叔要實在鐘意,這盆九色錦送你也無妨!”
嚴初九并沒有讀心術,可是看到黃德發垮掉的表情,也知道他在想什么,適時的來了一句。
一瞬間,黃德發瞬又被整不會了,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!
先是難以置信,繼而轉為狂喜,最后又變成深深的戒備。
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!
打著免費口號的東西往往最特么貴!
嚴芬英當初也說我不要你的承諾,不要你的永遠,只要你好好久久愛我一遍!
結果呢,后面呢?像填不滿的無底洞。
黃德發警惕的盯著嚴初九,直接開口問,“你的條件是什么?”
嚴初九搖頭,“沒有條件,要真說有,就是希望能和發叔開誠布公的聊一聊。”
黃德發聽得一愣一愣的,這是……想要商量跟自己女兒的婚事?
不太可能吧!
許世冠的孫女,李錫東的千金,哪一個不比自己的女兒香呢?
不過也難說,自己的女兒很精明,萬一是先拔頭籌……比如有了他的孩子,那他不想娶也得娶!
想到這種可能,黃德發的臉色就緩和了一些,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,“坐吧!”
在嚴初九落座的時候,黃德發甚至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。
“初九,你想和我聊什么啊?你們年輕人的事情,我一般是不太參合的,別辦得太寒酸,能得去就行!”
嚴初九目光平靜的看著黃德發,前戲已經醞釀夠了,該入主題了。
“發叔,我今天來,其實就是想問問我父母當年的事情,你究竟知道多少!”
“啪嗒!”
黃德發手里剛端起的茶盅蓋,瞬間脫手,掉在茶幾上,茶水潑灑出來,燙到了手背,弄得他猛地彈了起來。
黃若溪見狀嚇了一跳,忙緊張的上前去查看,“爸,你怎樣,有沒有燙傷?”
“沒事!”黃德發推開她,將燙紅的手縮到背后,“初九,我知道的就是和村里人一樣,當年海事局都調查清楚了,就是意外,意外沉船嘛!”
“發叔!”
嚴初九的目光銳利如刀,直直剜著黃德發的眼睛。
“我在你標出的那個海域,找到了我家的海豐號,而且已經確定,那并不是意外!”
“這……”黃德發的額頭滲出了細汗,一邊伸手擦拭,一邊搖頭,“這也跟我沒關系啊,我跟你父母沒有恩怨,絕不會加害他們,不信我可以發誓。”
嚴初九微微搖頭,“發叔,你別緊張,我沒說這事與你有關,我只是覺得,你之前一直是村長,村里的大小事,尤其是出海捕魚之類的你都門清。你一定知道些什么!”
黃德發喉結滾動,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“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,很多事我都記不起來了,只記得那船原本是黃富貴的,有九成新,買來的時候他花了一百多萬,打的是六七折賣給你父母的!”
嚴初九繼續追問,“除了這個呢?還有別的嗎?”
黃德發連連搖頭,“沒有了啊,買賣手續是我和村里幾個長輩共同見證的,沒有問題。”
嚴初九不依不饒,“我父母買了那艘船后,除了捕魚,是不是還幫別人運貨?”
黃德發避開了嚴初九的目光,含糊的回應,“漁船有時候捎帶運點貨,也是正常,補貼油錢嘛!”
嚴初九步步逼,“那發叔你記不記得,都是誰托我父母運貨?”
“這,我不清楚啊,我不管這些事的。”黃德發連連擺手,神色變得很復雜,“那都是你爸媽自己聯系的生意,我一個外人……”
“不!”嚴初九冷笑著打斷他,“你應該知道,當時條件并不像現在這么發達。出海漁船的報備登記,都是村委會負責。我父母的船去哪兒,要干嘛,你很清楚才對。”
黃德發擺手,“嗐,那登記就是個行式,隨便填的,漁船載貨屬于非法營運,誰會不打自招,我為了鄉親們的利益,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!”
嚴初九立即敏銳的捉到了重點,“所以你是知道我父母幫人載貨的對吧?”
黃德發立即就要否認,“我……”
嚴初九緊追不放,“你也知道幫誰載的對不對?”
“初九,我真不知道,你別問我了,你這花帶回去吧,我無功不受祿!”
黃德發顯然是遭不住了,直接下了逐客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