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會兒時間確實有些倉促,一切都沒準備好。
“好吧,那就明天見!”林如宴說著又忙問,“明天……就我們兩個人嗎?”
“對啊!”
林如宴不太確定的低聲問,“小初子,你這是要跟我約會的意思對嗎?”
嚴初九肯定的告訴她,“是的!”
林如宴高興得差點沒從床上彈起來,載歌載舞,“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今天,夢了好久終于把夢實現……”
嚴初九聽見她興奮得都唱跑調了,笑著安撫,“hold住,hold住啊!”
林如宴迫不及待的問,“那,那我們明天去哪兒?你的莊園?還是去我的酒樓吧,我請你吃好吃的!要不你來市區也行!”
嚴初九覺得莊園現在很多人,做什么事都不方便。
海王酒樓也不能去,畢瑾就在對面。
市區也同樣不行,萬一碰到了李美琪呢!
嚴初九想了又想,終于想起自己和葉梓經常停車的那個樹林。
“大表姐,你知道你家附近有個‘誰放火,誰坐牢’的牌子嗎?”
“知道啊,我家過去一點點的路口嘛!”
嚴初九便提議,“那里進去就是一個很大很茂密的樹林,穿過樹林是海邊!我們就約在那里見怎樣?”
林如宴愣了下,語氣帶著一絲玩味的問,“小初子,約那么隱蔽的地方,你不怕到時候我瘋起來,讓你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嗎?”
嚴初九失笑,“大表姐,你搶我的詞啊!”
林如宴生怕他反悔,趕忙拍板,“那就一言為定,到時候咱們在樹林里見?”
“好!”
掛斷電話,嚴初九將手機扔在枕邊,長長地吁出一口氣。
窗外,海風似乎更急了些,吹得樹葉嘩嘩作響,像是在回應他內心的波瀾。
只是才剛閉上眼睛,嗡嗡的陣鳴又在腦海中響了起來。
這種“噪音”太惱人了。
嚴初九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進入冥想狀態,努力調動體內那股因變異而生的、奇異的力量,試圖去安撫、去隔絕那來自深海的呼喚。
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滑落,呼吸變得綿長而深沉。
時間在寂靜的房間中緩緩流逝。
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是他的意志起了作用,又或是那連環奪命call累了!
腦中的嗡鳴聲終于漸漸平息下來,如同潮水般緩緩退去,留下一種虛脫般的疲憊感。
嚴初九仿佛死過一回,在困倦中昏沉睡去。
……
如果早起對我有利,我希望是法拉利!
嚴初九第二天醒來的時候,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想。
成年人的世界,除了貧窮,別的都是小事。
今天他不是自然醒的,而是被吵醒的。
不過不是腦海里的魔音,是別的動靜。
是誰,在敲打我窗?
嚴初九下床走過去打開窗看一眼,發現是隔壁的黃湘兒。
“嬸……”
“噓!”黃湘兒忙把手指豎在唇上,狗狗祟祟的將一個網兜遞給他,“來,這給你!”
嚴初九接過來看看,驚訝的發現是一大袋個頭超大的生蠔。
黃湘兒又小聲叮囑,“這些都是蠔王,你自己吃呀,不要分給別人,連你姨都不要!”
“我……”
“最好是刺身!”黃湘兒又補充,“這樣吃才最補!”
沒等嚴初九說自己真不喜歡吃生蠔,暫時也沒有備孕的打算,黃湘兒已經迅速消失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