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珍慌忙垂下眼簾,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紅暈,“嚴老板,這,這藥膏真神奇,已經不怎么疼了。”
嚴初九把瓷瓶塞進她手里,“你拿著吧,等會藥效過了,還會疼的。你再涂抹一下!”
任珍感激的說,“好,謝謝嚴老板。”
嚴初九看了她一眼,這謝謝很塑料,也不鞠躬送福利。
發現她的發間還沾著顆辣椒籽,他就伸手摘掉,同時要求,“把嚴字去掉。”
“謝謝老板!”任珍忙改口,然后站起來,“那,那我回去干活了!”
“手這樣還怎么干活,先歇一會兒!”嚴初九強迫她重新坐下來,然后問,“任珍,你來幾天了?”
任珍的目光,不小心透過他襯衣敞開的領口,看到里面若隱若現的結實肌肉線條,感覺剛緩解的灼燒感又卷土重來了。
這腹肌不是腹肌,是婦女收割機啊!
“誒!”嚴初九見她失神,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,“問你話呢!”
任珍忙回答,“今天…第…第四天了!”
嚴初九又問,“能適應嗎?”
“還,還好!”
嚴初九見她說話結結巴巴的,不由有些好笑,“任珍,我記得以前見你的時候,你好像沒口吃的毛病吧!”
任珍苦笑,“以前……也沒給你打工啊!”
嚴初九想了想就恍然明白過來,“看來你是潛怕了!”
任珍忙搖頭澄清,“只是遇到過,沒被潛,不信我可以發誓……”
嚴初九安撫她,“別這么緊張,昨天我就跟你說了,這里沒有什么潛規則,作坊的事我也不管,都是我姨在負責,你聽她的話就好了!”
任珍點頭如搗蒜,“知,知道!”
嚴初九見她始終都繃得緊緊的,目光也不敢看自己,仿佛面對變態大叔似的,終于沒了談興。
“行吧,你回去忙!”
任珍如蒙大赦的松一口氣,忙起身往后走,結果太過著急,一下就撞到了桌角,痛得“哎喲”一聲。
嚴初九汗得不行,“慌什么,慢點兒!”
“是,是!”
“藥忘了拿!”
任珍便慌里慌張的回來拿了藥膏,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嚴初九無奈的嘆氣,自己還是比較喜歡之前那個熱情開朗喜歡笑的任珍,也不知道她上一份工作經歷了什么,變成現在這個樣子。
這年頭,職場未必能讓你成長,但有可能讓你變形啊!
正感慨著,看見自己的小姨從作坊那邊走回來,他就打了聲招呼,“小姨,我回莊園去了!”
蘇月清勾頭往院門外看看,“你車呢?”
“沒開,昨天我坐黃若溪的車回來的!”
蘇月清這就要給他拿車鑰匙,“那你開我的過去吧!”
嚴初九搖頭,“不用,我走走,當鍛煉一下,這些天我不是躺就是吃,骨頭都快銹住了。”
蘇月清覺得這樣也好,“那你走慢點兒,我今天很忙,管不了你了!”
“嗯嗯!”
嚴初九應了聲,這就慢悠悠的步行出門。
經過黃寶貴家那棟別墅的時候,隱約聽到里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嚎聲,混雜著男人的咒罵和砸東西的悶響。
嚴初九腳步頓了頓,眉頭微皺。
安欣說的……是真的?
黃寶貴媳婦,真沒了?
這種事情,如果發生在別人家,嚴初九有可能同情。
換了黃寶貴家,嚴初九只覺得遺憾,為什么死的就不是黃寶貴呢?
嚴初九沒有再繼續逗留,徑直前往碼頭市場。
中午和林如宴的約會才是他應該重視的,其余的不過是浮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