腦海里那些關鍵部位打滿馬賽克的畫面更清晰了!
例如那女人的臉,逐漸顯示出周凌云的容貌。
嚴初九被自己的記憶嚇了一大跳,忙掏出手機查看監控。
沒多一會兒,昨晚的監控內容就被調了出來。
不看不知道,一看真的要原地裂開了!
昨晚將近九點的時候,一輛瑪莎拉蒂駛進了莊園,周凌云從車上下來進入了平房。
之后整整三個小時,她沒有從平房里出來。
一直到凌晨將近十二點左右,她才一手拿著外套,一手提著高跟鞋,一腳深一腳淺的晃悠著離開。
那走路的模樣,像極了過完七夕后回家的妹紙!
周凌云離開后不久,黃若溪的凱美瑞駛進了莊園,然后她進了平房……
然后就沒有然后了,后面一整夜都沒人出現在監控中。
嚴初九趕緊把監控進度條往回猛拖,像個偵探似的,放大、聚焦,目光死盯著周凌云來時與離開的每一個像素點。
越看,心里那點僥幸就碎得越徹底。
周凌云來的時候,腿上明顯穿著黑絲。
她離開的時候,黑絲消失了,裙子也明顯被撕裂。
那么昨晚和自己……真的是她?
破碎的記憶碎片在酒精退去后,一切都變得高清了。
黑暗中周凌云帶著怒意的明艷臉龐,以及那被酒精點燃后瘋狂……
周凌云離去時略顯蹣跚的身影和明顯破損的衣裙,成了最無可辯駁的證據。
為了更確定,嚴初九掏出手機打給了黃若溪。
黃若溪此時已經回到了東灣村,正要前往村委會,“初九,怎么了?”
嚴初九心急的問,“若溪,昨晚你照顧我的時候,我們有沒有……那個?”
黃若溪自然知道他說的那個是哪個,臉紅紅的低聲回應,“你喝得太醉了呀,完全不醒人事,就連我睡在你身旁,你也一點反應都沒有呢!”
嚴初九追問重點,“那我們真的沒有那個?”
“沒有!”黃若溪肯定的應了一句,然后弱弱的問,“你別不是要我現在又回莊園去吧?我要開始忙了呀!剛才……你又不說呀!”
嚴初九心有驚濤,勉強平靜的說,“沒事,你先忙吧,回頭我再打給你!”
電話掛斷之后,嚴初九已經完全確定了。
昨晚和自己同床共枕的是黃若溪,但真正和自己睡覺的卻是周凌云。
我滴個姨!
這是怎么搞的啊!
一時間,嚴初九的心情無比復雜!
尷尬、震驚、難以置信,還有一點羞惱!
天地良心,他僅僅只當周凌云是一個生意伙伴,從沒想過和她發生什么!
不是嫌棄別人穿過的舊鞋,而是完全無感。
然而天意弄人,偏偏就把人家睡了!
嚴初九反復看著字跡娟秀的紙條,仿佛那是燒紅的烙鐵,燙得手指發麻。
“昂唔~”
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,蹲在床邊的招妹歪著狗頭沖他叫喚了一聲,一副“主人我棒不棒”的表情!
嚴初九并不知道招妹昨晚立了多大的功勞,監控畫面也沒有它的身影。
“傻狗,一邊玩去!”
嚴初九沒好氣的瞪了招妹一眼,然后煩躁的抓起頭發。
額角的淤青還帶著隱隱鈍痛,提醒著昨晚的狼狽與失控。
周凌云留下的字條要求很明確,她要四十條二十斤以上的真鯛,今天中午十二點前送到她的加工廠。
生意。
這個女人永遠只談生意。
似乎昨晚的一切,那些混亂、糾纏都只是達成生意的附加服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