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姐的眼眶更紅了,“老爺這些年,從來都過得不好,我來島上的五年了,從來都沒見他笑過,他心里的苦,比誰都多!”
嚴初九不為所動的冷哼,“那他應該是良心受譴責,笑不出來吧!”
花姐連連搖頭,“嚴先生,老爺很善良,我相信他絕不會害您父母的。”
嚴初九看著她堅定的眼神,突然覺得有些無力,這個女人明顯已經中了周海陸的毒。
被洗腦得相當嚴重,別人說什么都聽不進去了。
兩人自此沉默了下來。
屋里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,還有窗外永不停歇的海浪聲。
花姐深吸一口氣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!
之后,她也像周凌云一樣,開始緩緩解開身上的長裙。
她的身體不是少女那種刺眼的白,而是帶著被歲月浸養出的溫潤,每一寸肌膚都像沉淀了故事的美玉。
腰間的弧度柔和得恰到好處,像是被海浪一遍遍打磨過的鵝卵石!
那曲線,讓人挪不開眼睛,只是多了層說不出的滄桑。
在她左胸靠近心口的地方,赫然有一朵半開的珊瑚紋身。
暗紅的紋路蜿蜒如海藻,邊緣泛著朱砂般的色澤,像是用心頭血暈染開的。
最妙的是珊瑚叢里藏著的一條小魚,探出粉紅的腦袋,在月光下說不出的誘人。
這紋身不像尋常女孩追求的精致花哨,倒像是用最原始的針腳,一針一線刺進皮肉里的執念。
嚴初九的目光落在那朵珊瑚紋身上,眉頭不自覺地皺起,“花姐,你這紋身……”
花姐正在脫衣裙的手猛地頓住,像是被燙到一般縮回,下意識地用手臂擋住胸口,臉上血色褪盡,只剩下蒼白。
她慌亂地垂下眼,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,肩膀微微顫抖著,方才那點被逼出來的柔媚蕩然無存——像被人突然掀開了藏著秘密的盒子,手足無措。
“沒什么……年輕的時候不懂事,隨便紋的。”
嚴初九忍了忍,終于還是不住戳穿她的謊言,“你這紋身
花姐的身子徹底僵住了,眼淚毫無預兆地涌了出來!
她像是被剝去了所有偽裝,露出了內里早已千瘡百孔的血肉。
“嚴先生……別問了。我只是來……來照顧您的,有紋身不是更有……情趣么?”
嚴初九看著她這副模樣,心頭莫名一沉。
這哪里是照顧,分明是像周凌云那樣,帶著獻祭的卑微。
難不成周海陸父女收留花姐,還藏著不堪的交易?
嚴初九想到這點,聲音就冷了幾分,“誰讓你來的,是周凌云吧?”
“不!”花姐連忙搖頭,“不是!”
嚴初九皺眉,“那是周海陸?”
花姐再次連連搖頭,“嚴先生,沒人讓我來,是我自己主動來的!老爺對我有救命之恩,我,我無以為報,我想盡我所能的替他阻擋一些災難,我……照顧過你后,你能不能對他手下留情?”
這,明顯才是真正的交易。
嚴初九討厭這樣的交易,他覺得與其這樣,還不如花六百塊換九十分鐘的愛情痛快!
不過長夜漫漫,他也無心睡眠,所以也不急于趕花姐離開,只是問她,“周海陸對你有什么救命之恩?”
花姐垂下頭,“他……在我快要死的時候,救了我一命。”
嚴初九追問,“你發生了什么事情?”
花姐的眼淚流得更兇了,像是打開了閘門的洪水,再也收不住。
她知道,不把話說清楚,這個男人恐怕不會讓她上床,那就無法替老爺化解這場劫難。
然而而那些塵封的往事,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凌遲她的心。
花姐猶豫糾纏了半響,終于緩緩松開攥著裙擺的手,任由它落下去……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