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初九氣得直跳腳,可是招妹已經消失在海面上了。
安欣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幕,不禁目瞪口呆。
人與狗之間,真的能無障礙交流到這種地步?
她實在忍不住好奇問,“嚴初九,你的狗……這是要干嘛?”
“它說天太熱,身上癢癢,想讓我陪它去潛個水,我才不跟它癲呢!”
嚴初九應一句后,暗里則是嘆氣,兒大不由娘,狗子大了,不止有自己的想法,甚至敢跟自己頂嘴了。
唉,難搞哦!
安欣卻覺得嚴初九是明智的,他的耳膜穿孔才剛好沒多久,現在確實不適宜潛水,而且這里水深180多米呢!
在這么深的地方淺水?找死還差不多!
不過安欣還是忍不住問,“你的狗不會有事吧?”
嚴初九微微搖頭,招妹的水性比自己還要好,牙齒也足夠鋒利,鋼板都能洞穿,只要不遇到那頭海獸,一般不會有什么事。
安欣不太想再浪費時間,“那……咱們繼續釣魚?”
“好!”
嚴初九點頭,這就上了釣位。
安欣想起剛才中魚時那無以名狀的快感,也趕緊揚竿拋投。
一次生,兩次熟,三次真的很舒服。
她這會兒已經學會了,拋投得極為絲滑順暢,而且新手光環也不是一般的罩她。
魚餌落入海中,剛沉到底,她的線輪上就突然發出“噌”一聲銳響。
安欣還沒反應過來,竿上已經傳來了極大的拉扯力,整個人已經拽得往前踉蹌半步,“啊呀~~”
嚴初九聽到她的驚叫,意識到狀況不對,立即飛撲過去,一把從后面托住她的肘彎。
“穩住!”嚴初九看一眼她鉤子上中的魚,忙提醒,“這又是一條大魚,比你剛才釣的更大!”
他的話話音未落,水下的巨物猛地一個擺尾,排山倒海般的力道傳來。
釣線瞬間繃緊如弓弦,竿身彎成驚心動魄的c形。
安欣被拽得身體前傾,只能拼命往后退,后腰重重撞在嚴初九胸口,隔著薄薄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。
“這魚在發力,你別硬扛!”嚴初九的聲音貼著她耳畔響起,“放線,松卸力!”
安欣咬著唇照做,魚線緊繃后的嗡嗡聲格外清晰。
她能感覺到那股蠻橫的力量順著魚線傳來,像有頭活物在水下瘋狂撕扯,每一次掙扎都讓她手臂發麻。
嚴初九的手掌覆在她手背上,幫她穩住竿把!
兩人的力道通過一根釣竿,擰成合力。
安欣的發絲被海風吹亂,有幾縷粘在汗濕的頸側,隨著身體的晃動不時掃過嚴初九的小臂,癢得他心尖發顫。
這癢,比蚊子叮了還讓人坐立難安。
很難忍,但這會兒嚴初九也只能忍,一邊關注著水下的狀況,一邊幫著安欣控魚。
“不好,它要鉆礁石縫,快往左帶!”
嚴初九說著,突然發力拉著安欣向左側猛撤。
安欣腳下微滑,下意識抓住他的胳膊,指尖掐進他滿是肌肉的小臂。
兩人在甲板上踉蹌著轉了半圈,終于將魚的勢頭遏制住。
經過了一輪又一輪周旋,一條八十多斤的青斑終于浮出了水面。
當這條魚被嚴初九抄上甲板的時候,安欣終于支撐不住,腿一軟就差點坐倒在地。
“嚴初九,這魚,比剛才釣的那條大兩倍不止呢!”
嚴初九看著嬌喘不止的安欣,不禁笑了笑,“這條青斑還不算大,最大的能上二百多斤,我之前釣過不少超過一百斤的!”
安欣聽得十分震驚,幾十斤的已經弄得自己快散架了,要是上兩百斤的,那不得要自己的命?
嚴初九伸手指著水下,“這里的水很深,底下結構也復雜,是個藏石斑的好地方,而且我有預感,
安欣幾乎是下意識的應了句,“我怕什么!”
嚴初九又笑了,“那行,不怕咱們就繼續。”
人生,有時候就是這樣,怕什么,往往就來什么,就像你越怕胖,冰箱里的蛋糕越香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