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行人跟著周海陸和花姐,順著碼頭往上面的石屋走。
許若琳一邊環顧周圍,一邊贊嘆不絕,“這地方也太美了吧!跟電影里似的!”
葉梓也忍不住掏出手機,咔嚓咔嚓的拍了好幾張照片。
她的手機相冊,收藏的都是美景,以及美食。
不像嚴初九,相冊里只有人物,全是女的,而且都是她們不經意的瞬間。
葉梓覺得多是不堪入目,打了碼也不能放出來。
嚴初九卻覺得那是美好生活的記錄,之前失眠的時候,他能刷自己拍的照片刷一整夜。
不過看著在前面引路的花姐,他又多少覺得有些可惜。
花姐身上的珊瑚紋身很漂亮的,上次太過倉促,自己都忘了拍下來。
這次……嚴初九忙搖頭,打消了評論區小可愛才有的念頭。
眾人經過一座石屋的時候,許若琳伸手輕撫一堵矮石墻,觸感冰涼又粗糙。
“這些房子……全是石頭壘的啊?這得花多少工夫?”
“以前的人,有的是力氣和時間。”周海陸用拐杖點了點地,聲音里帶著點感慨,“石頭不要錢,力氣也不值錢。就是這島,快沒人嘍。”
花姐在一旁輕聲補充:“年輕人都出去了,嫌這里不方便,沒前途。島上現在除了我們,就只剩兩三戶老人家,守著不肯走。”
往上行的石頭路,窄得只能容兩人并肩通過。
石階被歲月和海風磨得光滑圓潤,縫隙里鉆出頑強的野草和小野花。
許若琳一會兒看向屋檐下已經風干的貝殼風鈴,一會兒又對著一扇雕著模糊花紋的石窗發出驚嘆。
新奇的模樣,像是劉姥姥……不,像女孩第一次上花轎。
葉梓則是怕她太撒歡,摔個四腳朝天,始終小心的拽著。
安欣走在最后,一如既往的沉默。
不過島上的風景,確實帶著治愈的風,讓她暫時忘掉了那些兒女情長。
嚴初九看著許若琳她們的反應,笑著對周海陸說:“叔,你看,我就說你這地方是塊寶吧?第一次來的,沒一個不驚艷的。”
周海陸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,“窮鄉僻壤,也就剩這點景色嘍!”
一行人很快走到了周海陸所居住的石屋大院,然后進了主屋。
屋依舊,景依舊,茶也很香,獨獨少了那個愿意陪嚴初九去灘涂釣魚的周凌云。
在周海陸親自給幾人沏茶的時候,花姐忍不住說,“嚴先生,你要是早點來就好了,小姐昨天才乘船出島的!”
嚴初九以前對周凌云真可說沒有一點好感。
一是不知道兩人已經有了超出友誼的關系。二是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摳門!
后來發現自己早在喝醉后把生米煮成了熟飯,對她就沒法再嫌棄。
再后來得知她之所以各種摳,只是為了賺更多的錢贍養她的父親,就忍不住喜歡上她了!
想到周凌云的種種不易,歸還黃金的決心也更堅定!
周海陸有了錢,周凌云自然就不必那么辛苦了。
嚴初九喝完了兩杯茶,問花姐要了根粗壯的扁擔,下去碼頭將那兩口箱子挑了上來。
周海陸看到那銹跡斑斑卻極為熟悉箱子,眼睛瞬間睜大,手也忍不住刷烈顫抖起來。
屋里沒有外人,但嚴初九還是讓招妹出去外面放哨,自己反身關上了大門。
之后,他才解開捆在箱子上的繩索,順手將箱蓋掀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