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覓剛醒來,腦子還處于懵的狀態。
但身上的疼,忘不了昨天的觸目驚心。
在她愣神的時候,水已經遞到了她的手里。
“喝點水吧,潤潤嗓子。”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。
許覓還沒有反應過來,就看到齊知禮那張溫潤如玉的臉。
“你嚇死我了,還好你沒事。”齊知禮趕過去的時候,已經是收拾現場了,許覓已經安全的被送到酒店。
他摸了摸她的頭:“史密斯不知道被誰打了一頓,得在醫院躺三個月。”
“被打了一頓?”
許覓有些短片,只記得和史密斯周旋了許久,后面的事情記不起來了。
但是,她記得宋辭俢的見死不救。
眼神又冷了下來。
齊知禮在身旁:“史密斯也在找打他的人呢。”
她想到史密斯的所作所為,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仿佛在這沒人對付得了他,她接過齊知禮的水。
喉嚨里的干澀感緩解了很多。
“這種事,史密斯應該沒少做過吧?”許覓抬頭看向齊知禮。
他立馬就領悟到她的意思,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袋子:“這是他的錄像帶,有每一個受害者的信息,要是泄露出去,應該會對他打擊不小。”
“這個惡人是時候自食惡果了。”許覓道。
在這個國家,有錢有權的人能一手遮天。
也給足了他們犯罪的勇氣。
這些受害者是沒有反抗的能力,無法讓更多的人看到這些丑惡之人的真實面目。
甚至于他們打著做慈善干著見不得人的勾當。
人的力量是渺小的,很多人會選擇認命。
她不認命。
她不生在這個國家。
就算扳不倒他,也得讓他的丑陋公之于眾。
齊知禮對她說:“我已經發出去了,明天的頭條都是他。”
許覓應了一聲。
他辦事,肯定會辦得妥帖。
她吃了點藥,感覺好了很多:“知禮哥,現在什么時候了?”
“才九點,你可以多睡會兒。”
許覓問:“下午不是還要去參觀嗎?”
“那也是下午的事情了。”齊知禮道,又給她整理被子:“你先休息會,等飯點,我叫醒你,一起去吃飯。”
“好。”許覓也想休息好,不能委屈了自己。
她睡了一會。
飯點的時候,齊知禮把她叫醒來。
許覓這下更精神了,收拾好和他一起出去。
酒店的六樓是用餐區。
她和齊知禮并排走在一起,等電梯。
滴的一聲,電梯門開了。
許覓看到宋辭修站在電梯里,他的旁邊站著顧曼。
許覓抿著唇,臉色又冷下來。
顧曼看到許覓,唇角揚起一抹笑容,就像是勝利者一樣,往宋辭修的身邊靠了靠。
她撇了一眼許覓,收回目光,滿眼含笑的看向宋辭修:“辭修,這次你來見我父母,他們很開心,已經提前訂了位置,我們直接過去吧。”
宋辭修淡淡的恩了一聲。
他的眸光落在許覓的身上,修長的身影映襯在電梯金屬壁上。
許覓聽到了。
她一來,顧曼就說,無疑是說給她聽的。
是想告訴她,他們見父母了?
這樣也好。
許覓倒是不期待什么,就是對宋辭俢沒有簽字離婚感到不解。
在她印象里,宋辭俢就算再壞,也不能不顧顧曼的名聲。
她若無其事的與齊知禮一起上了電梯。
意外的,他們和宋辭修去同一層樓。
今天電梯很慢,幾乎每個樓層都停靠了。
顧曼主動開口:“許小姐臉色不太好呢。"她轉動腕間的玉鐲,翡翠碰撞聲清脆。
許覓下意識的回頭,一眼就看到了她的玉鐲。
這玉鐲是宋家的傳家寶。
她曾經在林美蘭的身上看到過。
宋辭修和她領證的第一天,帶她回老宅吃飯。
林美蘭就舉著她那雙手給她看,說這對玉鐲是她以后送給未來兒媳婦的。
她不承認她是她的兒媳婦,所以并沒有給她這對玉鐲。
沒想到會出現在顧曼的手上。
林美蘭和宋辭修母子不合,沒想到挑兒媳婦挑女人的眼光卻一致。
見許覓不說話,顧曼又開口道:“我聽說昨天晚上史密斯先生找了你一夜,史密斯那個人,可不是好人。”
顧曼溫溫柔柔的笑著,一副十分體貼的樣子:“如果許小姐遇到了麻煩可以來找我,我父母在m國做生意,和史密斯家族有些交往,我相信看到我的面子上,史密斯也不會為難許小姐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