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辭修皺了皺眉,眼底似乎有些不高興。
他低頭看著許覓,臉上鮮紅巴掌印的痕跡似乎更明顯了。
宋辭修的眉心皺的更深了,薄唇緊緊的擰成一條直線。
他什么都沒有說,只是從口袋里掏出了藥。
剛好是藥物公司研制的新品,他拿了一支,但沒來得及打開。
現在正合適。
他擠了點藥膏在手心里,指尖打著圈沾了一點就要往許覓的臉上涂。
許覓下意識的往后退。
宋辭修的動作一頓,淡淡的開口道:“別動,涂藥。”
許覓不想和他有任何親密動作。
“我自己會涂。”
“已經沾上了,就不必弄臟你的手了。”
宋辭修的聲音很平靜,許覓沒有再反抗。
他手中的藥膏輕輕觸碰上許覓的臉頰,動作溫柔又細致。
許覓身體微微僵硬,一動沒動,任由宋辭修給她上藥。
他的指尖很涼,觸碰到臉頰的那一瞬間,許覓有一種被冰刺過的感覺。
藥膏涂抹在臉上,宋辭修用指尖將它暈染開來,一點點變熱,一點點侵入皮膚,淡淡的草藥香混合著男人身上的木制冷香,十分好聞。
許覓抬頭,就看到宋辭修近在咫尺的臉。
兩個人近的就連他臉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
許覓表情淡淡的,只有宋辭修的動作重了一點時,才稍微有一點點情感外露。
明明只有兩分鐘,許覓卻覺得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。
“好了嗎?”
“快了。”宋辭修的聲音很輕,當他說話的時候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許覓的臉上。
話音剛落,宋辭修收回了手,把藥膏遞給了許覓。
“一天三次,很快就會消腫。”
許覓嗯了一聲,這藥膏效果不錯,涂上去就感覺沒那么痛了,她接過藥膏,放進包里。
宋辭修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手帕,遞給她。
許覓沒接,只問他: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岳父六十大壽,我不該來嗎?”
宋辭修擰了擰眉心,總覺得許覓似乎不一樣了。
許覓抬頭看著宋辭修:“你和顧曼都要談婚論嫁了,還來這里干什么?為什么還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?這樣拖著我很好玩嗎?還是你不想給我離婚補償,你放心,我離婚什么都不要。”
宋辭修抿著唇,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他不明白許覓的意思:“我什么時候和顧曼談婚論嫁了?”
“報道上都已經報出來了,你還在狡辯,現在網上都是你們快要訂婚的消息,宋辭修,你當我是傻子嗎?”
“沒有。”
許覓的聲音很平靜,沒有絲毫的起伏:“宋辭修,網上都傳你們結婚了,甚至都在說顧曼才是你的妻子,她才是你真心對待的人,既然如此,為什么還要和我牽扯在一起,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是一段錯誤,你還要裝作受害者的樣子。”
宋辭修站著,一只手插在兜里,比許覓高出了大半個頭,陽光籠罩著他高大的身軀,陰影投射著許覓,她看不清葉宋辭修眼底的情緒。
“那個新聞是假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