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光宗的臉色緩和了一些,王婉君更是急忙上前,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:“辭修啊,你能來就好,能來就好。”
“這就是許家的好女婿,真是一表人才,許覓真是有福之人了!”
“我看到了,人家開的車都價值不菲,聽我兒子說過,這車都要好幾千萬呢,真有錢!”
“什么時候我們家也有這個好福氣,覓覓啊,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!”
親戚們也紛紛圍了上來,七嘴八舌地夸贊著宋辭修,仿佛剛才對許覓的不滿都煙消云散了。
許覓冷冷的看著他們,你一眼我一語的夸贊,極其熱情,好似很好,但她知道,只是因為嫁給了宋辭俢。
越是這樣,其實她心底越是厭惡,仿佛她的婚姻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嫁給什么人。
她只想著快點離開。
宋辭修掃了許覓一眼,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,抿了抿唇:“岳父岳母今天公司實在是忙,我們就不留下吃飯了。”
許光宗哪里敢攔宋辭修,只要他能來就已經很高興了,連忙擺手道:“你公司忙,就趕緊去忙公司的事情吧,公事重要。”
許光宗笑了笑,隨即又囑咐一旁的許覓:“覓覓,辭修工作那么忙,你平時在家應該多體貼一點,不要總是想有的沒的,夫妻兩個好好過日子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許覓沒有說話。
宋辭修帶她離開。
就在這時,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。
“怎么剛來就要走呀?難道工作都沒有爸爸的六十大壽重要嗎?”一聽就是尖酸刻薄的女聲,說話的人是許覓的大嫂。
平常就看不慣許覓,一直在找許覓的麻煩,今天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。
“許覓,不是大嫂說你呀,哪有當人女兒的不把爸爸的壽宴當一回事的?”
“你看看你哥在爸壽宴前三天就開始忙活,這三天都沒有睡著什么覺,一直發請帖訂酒店安排客人。”
許覓的大嫂張芳華雙手環著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許覓,擺明了就是看熱鬧想要拱火。
許覓皺了皺眉,她一向不喜歡這個大嫂,但是每次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她都忍著。
張芳華越說越離譜,還是許覓的大哥許明看不下去了,拉了她一把。
她冷哼了一聲,臉色很不好看。
許明笑了笑,搓著手:“妹妹,妹夫,你看今天是爸六十壽宴,你們就這樣走也不合適,不如就留下來一起吃頓飯吧,反正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。”
宋辭修也就不好對許覓家里人發難,嗯了一聲,算是答應了下來。
他的聲音很冷,看著許覓臉上的紅腫,情緒沒什么起伏:“我先帶覓覓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刻意提起許覓的傷口,許光宗也挺愧疚的,剛才他一直氣急,才打了這一巴掌。
“覓覓,剛才爸爸也是氣急了,你提離婚,我也是情急。”
許覓沒有說話。
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。
許光宗也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,只是看在宋辭修的面子上,所以才會象征性的說一句不痛不癢的話。
等到下次發生這樣的問題,許光宗還是會用打她的方式解決。
聽到離婚這兩個字,宋辭修微微蹙了蹙眉。
“爸,許覓只是鬧著玩的,我們沒有打算離婚。”
宋辭修說的很鄭重,許光宗一聽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下來了。
立馬笑道,責備著許覓:“覓覓,你看你這孩子沒事總把離婚放嘴邊干什么?哪有人咒自己離婚的?”
許覓道:“我沒有。”
但宋辭修拉著她的手已經往外走。
她想掙扎脫身,奈何大不過他的力氣。
許覓被他拉著一直走到門外,才甩開了宋辭修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