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樂潼感覺臉有些痛。
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,她生出了一絲的挫敗感。
在學校,她每時每刻都是被眾星捧月著的。
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敢這樣對她甩臉色。
也只有宋辭修才會這樣做。
她的手指掐了掐,手腕又癢又痛。
張樂潼里外不是人,感受到宋辭修身上的冷漠,她無論如何都待不下去了。
“姐,我們先走吧。”
張樂潼拉了拉張芳華,灰溜溜的離開了。
宋辭修拿著另外一個袋子,走到鞭筍邊,把鞭筍往袋子里裝。
許覓拿著袋子,從另外一頭裝。
兩個人裝的很快,最后只剩下了一根。
兩個人同時彎腰去撿,頭冷不丁的碰到了一起。
許覓揉了揉額頭,抬頭看了宋辭修一眼。
四目相對,兩個人的氣氛有些微妙。
宋辭修先移開了視線,淡淡道:“你先裝。”
許覓也不客氣,把最后一根鞭筍撿了起來放進袋子里。
裝好后,許覓站起了身,把袋子遞給宋辭修:“你拿這個,我拿那個。”
宋辭修接過袋子,兩人并肩往山下走去。
走了沒兩步,宋辭修看了一眼許覓肩上沉甸甸的鞭筍,突然伸出手。
“給我吧。”
“沒事,我拎得動。”
“生理期不適合做這些。”
知道的還挺多的。
宋辭修從來都有溫柔貼心的那一面,只是這一面從來都不對她。
現在倒是稀奇。
許覓也沒覺得有什么,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夫妻。
宋辭修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也是應該的。
許覓毫不客氣的把鞭筍交給了他。
一路上,誰都沒有說話,只有腳步聲在山林間回蕩。
下山比上山輕松多了。
速度也比去的時候快了很多。
宋辭修把鞭筍全都塞進了后備箱里。
然后繞到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門。
宋辭修今天體貼的很反常。
這在以前是他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。
關心她的生理期,給她開車門。
這種事情他不會去做,也不屑做。
可現在,做的很頻繁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或許是因為宋辭修快要和顧曼結婚了吧,所以他良心發現,在離婚之前對她好一些。
可是這個好,她已經不需要了。
許覓上了車系好安全帶車窗拉下來,看著窗外的風景,心里想著回去該怎么和大哥開口。
回到家,許覓沒有看到張芳華和張樂潼。
只看到一個粉色的行李箱,已經收拾好了,直挺挺的立在客廳門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