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廳南的過往,她無心去探究。
就像陳時錦說的:“你要是在意他的過去,只會讓自己輸得更難看。”
大多數女人好像都喜歡,也格外擅長逼問現任的前任。
再進行逐步分析比較。
秦阮不是。
如果連他的前任她都要計較分析,那往后她只會有更多打不完的仗要打,數不清的賬要算。
她將戒指放回去,給蔣廳南發消息:「垃圾桶的戒指你還要嗎?」
對于他回與不回,其實根本上不重要。
約莫過去一分多鐘,他回了句:「丟了吧!」
離開南灣的別墅前,秦阮把家里的垃圾一并帶走。
陳時錦囑咐過她謝南州會來。
但她沒想到的是,對方提前候在謝氏地下車庫。
謝南州換了輛車,銀灰色低調內斂的雷克薩斯,車窗飄出輕薄的白煙,他從車里提步下來,秦阮率先看到的是男人一截黑色褲腿,緊而才是他的臉。
印象中,他極少穿這種顏色鮮艷的著裝。
她沒過多打量,身份有別,過眼即收。
秦阮扭正手腕的表帶,有了陳時錦的招呼,她直入主題:“鋪子你想要幾間?”
說話前,謝南州先滅煙:“那幾間鋪子是地段最好的,我想當成彩禮給她,沒有非要跟你爭的意思。”
就算他全要回去,她也不在乎。
“嗯。”秦阮面色無異的放下手:“晏律什么時候到?”
“秦阮。”
“還有別的事?”
謝南州眼睛里的神情很復雜,她看不懂。
“你好像沒有以前那么怕我了。”
十八歲的時候她是真怕,怕到謝南州一個眼神,秦阮都會琢磨一晚上不眠,會想他是什么意思,會揣摩他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,現實是每個巴掌都能把痛她。
秦阮:“二哥說笑了。”
她的精明圓滑毫無保留的寫在那張精美的臉上,哪怕只是一個眼神的轉接。
下一秒,謝南州說:“還恨我嗎?”
喉嚨的呼吸窒住。
約有三秒的樣子,她那張偽裝斑駁的面孔揚起幾分笑容:“不恨。”
“不恨就好。”謝南州:“我不想以后司昭跟你們相處起來難做。”
秦阮沒有遲疑:“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婚?”
“明年五月份。”
她是真聽進去了,明亮漂亮的瞳孔中閃著真摯清澈的光:“祝福你們。”
謝南州還想開口說句什么,手機響起打斷他。
是晏辛打過來的。
秦阮沒聽到那邊說什么。
謝南州點了幾下頭,轉而對她道:“晏律已經到了,在樓上等我們,先上去吧!”
兩人前后上樓,她一直隨在后邊一步,相安無話。
謝南州沉默寡言,打小就是這幅性子。
說過最多的話,恐怕就是在秦阮十八歲表白那年,他嫌惡的對她說不會喜歡她半點。
晏辛把重新擬好的文件合同推到面前。
“兩位再各自過一遍,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,可以在落款處簽名。”
秦阮先提筆,她動作沒有猶豫,仿佛這件事對她而言不痛不癢。
晏辛撇了眼謝南州:“謝先生,您這邊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