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熱得像塊燒紅的烙鐵,每到一處都帶著燙傷人的溫度。
秦阮是一塊被關在蒸籠里的面團。
她感覺自己很快就要熟了。
蔣廳南輪番攻陷,牽起她的左手往他腰上放,鬼使神差中她還給出回應,掃到她眼神里漸起的迷離之色,他面露滿意:“你說我們要個孩子好不好?”
話語落入耳中,秦阮不是詫異,更不是憤然起身。
而是頃刻間的清醒,猶如兜頭而下的一盆涼水。
將她澆得透透的。
一時被情蒙騙的理智全部復蘇。
清冷打黑眸里悄無聲息的滑過,秦阮不動聲色看著蔣廳南,她沒戳破他:“怎么突然想要孩子?”
他扭正臉,在她朱唇上輕點一口:“我三十了。”
蔣廳南的模樣真摯又誠懇,仿佛他就是真的想要跟她有個孩子。
她低俯著臉,姿態處于弱勢。
秦阮閉了閉眼,嗤笑一聲,直勾勾盯著他佯裝如常:“男人六十都能生,你怕什么?”
“有科學依據,男人年紀越大精子的質量越差。”
此時她腦子里滿滿都是“荒唐”兩個字。
秦阮沒挪開視線,唇瓣緊抿,半晌才說:“蔣廳南,你去港城是遇到什么人了,還是經受了什么刺激?”
所以要來她這里找一份存在感。
就在幾分鐘前,她還尚且覺得他是真的想跟他做,眼下不是。
“我臉上寫著字嗎?”
他聲音淡淡,淡到幾乎沒有情緒波動。
“你很聰明,但我也不傻。”
聞言,蔣廳南的手終從她腰上拿開。
他退身靠進身后沙發,眉目間的鋒利再次恢復,像是被剝離開的一層面具。
秦阮確定她是真被當成刷存在感的泄憤工具了。
心底說不出的惡氣諷刺。
她站起身,挺直腰板,捋順亂掉的頭發,口吻很輕柔:“要是燒還沒退下去,記得打電話叫醫生,自己的身體自己都不珍惜,別人更不會珍惜你。”
秦阮走前甚至看到,蔣廳南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他極好的素質下。
或許他真想一把掐死她吧!
陳時錦電話追過來時,秦阮正在浴室洗澡。
她忙擦干水,接起:“媽。”
陳時錦語氣聽上去不太樂觀:“留給你的那幾間鋪子恐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原本她也沒多想要趁人之危的獲取利益,算是意料之中。
秦阮真要是想靠謝家不勞而獲,都不至于等到眼下。
她低聲:“我想到了。”
“他明天會帶晏辛去公司找你,你盡量抽個空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
這一夜,蔣廳南睡的書房。
秦阮后半夜起了次夜,還看到書房的燈亮著。
早上八點,蔣廳南已經離開了南灣,她去收拾書房時,看到垃圾桶里丟了一堆的煙頭,他是個很講究生活品質的人,平時煙癮不算重。
秦阮彎腰準備把垃圾桶的袋子拽出來,一顆戒指順著那一堆煙頭滑落到袋底。
她收住手,用紙巾包裹住手掏出來。
戒指的款式并不新潮,是好多年前的舊款,素圈上鋪了一層粉色的碎鉆。
秦阮定睛看了數秒,戒指背面刻著兩個大寫英文字母。
sj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