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么關心我?”
秦阮吸了吸鼻尖,意識到失態,隨口扯謊:“你要是沒了,香山項目我找誰去。”蔣廳南低笑一聲,不作言語。
不知是在笑自己,還是笑她心急吃不了熱豆腐。
跟宋文音在國外的那幾年,后期兩人經常爭吵,大多數時候他不會憤怒頂撞,都是等她氣消了再哄,也是從那時候開始,他犯下情緒上頭就想吐的毛病。
蔣廳南冷不防的問了她一句:“秦阮,你還愛謝南州嗎?”
秦阮呼吸繃住,雙手攥緊方向盤,心窩子猶如掏了塊肉。
她逼自己淡定從容:“早就不愛了。”
一只手探到她跟前。
蔣廳南的手掌心從她右側臉伸到左側臉掰住,秦阮一腳急剎。
她甩臉看向他,滿目憤怒:“蔣廳南,你他媽不要命……”
嘴被兩瓣柔軟的唇含住。
蔣廳南為了阻止她反抗,舌尖頂進她嘴里,五指掐在她脖頸上。
秦阮是只砧板上的魚,她被卡在他與方向盤之間,動彈不得。
她指尖深深往他肩膀肉里扣,男人不知疼,眉頭都不蹙半點。
秦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,狠狠往他舌頭咬。
血腥味溢滿了兩人的嘴。
“嗯……”
蔣廳南悶哼退開,但他沒打算就此作罷,手掌用力摑在她兩邊臉頰上,往里擠的力道似要把她的臉皮掀開,眼神突起狠厲:“真夠狠的,下這么重的口咬我。”
秦阮趁他吃痛,一把推開人:“彼此彼此。”
他用力大,她臉疼得有些麻,緩了好久的勁才恢復。
蔣廳南模樣吃狠,舌尖在唇上舔舐血。
秦阮后背緊貼車門,吞咽口水:“蔣廳南,你不對勁。”
他挺直身板坐回到原位,伸手在唇側抹了把,臉上蕩漾開一層濃烈玩味的笑容。
車廂內沉寂片刻鐘。
響起蔣廳南低沉悅耳的喚聲:“阿阮。”
冷不防的。
秦阮不得不猜疑,扭轉看他的雙眼溢滿了警惕防備。
男人面目真摯,眼神里在拉深情的絲,他稍稍往前湊,她連忙后退,退到無路可退,此時她產生應激反應,蔣廳南但凡敢再往前幾分,她真能打他。
“有沒有可能我真的對你上了心,只是你一直誤認為一切是裝的。”
她覺得整片后腦勺的頭皮都在發麻。
秦阮盯著蔣廳南不敢挪開視線。
生怕他趁機攻擊自己。
她清醒又自知:“我也想過,但這種可能太小了。”
在蔣廳南這些人的圈層里,她太過于平平無奇,普通到若不是陳時錦靠著手段,她連站在他面前說話的機會都不會有。
就像付少清罵她的話:“門不當戶不對,既然想要利益就要擺正姿態。”
秦阮一直姿態擺得很端正。
不管是在誰面前。
她跟蔣廳南結婚當天,他被曲時和裴政之混著灌酒,等到回婚房時,人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。
吐了一地,她收拾到后半夜。
蔣廳南跟她的第一次是在蔣宅后院的禪房里。
他不信佛那一套,秦阮痛到差點哭出聲。
從那之后,他似染上癮,同她過了一段相當香艷的生活。
她學得特別的乖,不忤逆,不反抗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