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正中位置的俊美男人身側是空的。
女人剛矯柔造作的試探著坐過去,男人厲眸掀起,骨節分明的手摁在那。
見狀女人沒敢往下坐。
恰好此時一束光打過來,男人的臉迎著刺目的光。
他短發往后倒梳,額前三七分,上身深藍色夾克,下身黑色休閑西褲。
精致的臉部輪廓微繃,眉眼細長,唇紅齒白。
深邃的眸框上挑,看似謙遜的淡笑,卻給人一種陰冷窒息的壓迫力。
季醒推開女人,聲出如弦絲顫動:“這位小姐,我們認識嗎?”
女人一臉的尬意,頓在原地不知去留。
她剛想再撩撥幾分,男人伸手拿紙巾擦了擦碰過她的手指,低頭垂目:“現在什么人都敢碰瓷了?”
女人聽后,憋著氣憤然離去。
季醒那張臉生得屬實是過于優越招搖,沒幾個女人不愛。
“你在國外不是待得好好的,回來干嘛?”
說話的是陸肆,跟季醒關系最要好,陸肆能跟任何人翻臉,都不會跟季醒翻。
季醒瞇起眼,窩進軟皮沙發里,眸底神色晦暗:“老頭叫我回來替大哥做香山項目。”
圈子里的人誰不知道季家跟蔣家的淵源。
聞言,坐在角落里的賀明周來了興致:“怎么想的,讓你去跟蔣廳南做搭檔,當年況野那事他可是恨不得你去死,你兩都多少年沒碰過面了。”
季醒端起桌上的酒,湊到嘴邊沒喝。
他似在想什么,頓了半秒:“我媽開的口。”
季淑真明面上慷慨大義,到底還是想爭一爭。
當年的事外邊傳得有板有眼。
有人說況野的死是季醒精心策劃的,同為一個父親,蔣老爺子卻把家業全權交給蔣廳南母子,季家懷恨在心,拿他身邊的人下手殺雞儆猴。
曾一度在圈子里傳得沸沸揚揚。
口嗨歸口嗨,始終沒有確切的證據。
陸肆側目看他:“阿醒,我覺得你得提防著點。”
季醒性格就跟他那張臉一樣張揚,出生好,生來就不怕事。
“我防什么?況家的事他還敢扯上我?”
他眉眼嘴角是上揚,可臉部一點笑意都沒有。
你仔細看才能看清楚,季醒他就長那樣,無關他笑與不笑。
賀明周跟陸肆相視兩眼,前者出聲:“扯不扯上你是其次,況野畢竟人不在了,這事咱能避則避。”
對于香山項目,一開始季醒是不愿的。
他甚至懶得跟蔣廳南這幫人打交道,道不同不相為謀,他跟他們本就不是一個道上的人。
季淑真三番幾次在他耳根子邊軟磨硬泡。
季醒倒不是有多心動才答應,是純粹覺得念叨煩了。
“這事我自己有分寸。”
大理石酒幾上擺滿紅紅綠綠的酒,精致的酒杯不過人食指高度。
杯杯像是精心勾兌好的毒藥。
季醒圇吞都不帶打,連飲了三四杯,他抹了把嘴角:“大家都是做生意賺點錢,人都死了好幾年了,我就真不信他蔣廳南有多仗義,還把人掘尸刨墳的挖出來指證。”
提起口氣,陸肆:“還真別說,這幾年他一直在查。”
“是嗎?”季醒笑了笑:“看來游戲比我想象的要有趣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