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祈正的瓜一爆,蔣北北風風火火的給人打了。
秦阮趕去鄴城警局贖人。
兩人面對面而坐,中間相隔一張不到一米多的桌子。
匡祈正鼻青臉腫,蔣北北哭得傷心欲絕。
秦阮還是第一次見蔣北北哭成這樣。
她身上精致的嫩綠色小香風外套蹭了一身的塵,長發凌亂的聳在腦后,臉上的妝容黑一道白一道,花得不成樣子了,狼狽之下又透著幾分鐵骨錚錚。
辦好一切手續,蔣北北蹭地打椅子上蹦起來。
她拉開皮包,掏出一大疊厚厚的錢,砸在匡祈正身上。
匡祈正的臉白了好幾個度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蔣北北抹把臉,腰桿挺得筆直,眼底滿是嘲諷:“五萬塊錢,夠你伺候老娘兩個月了,你不就想要錢嘛!”
周圍人的目光紛紛被這邊動靜吸引而來。
說完,她又意味深長的補了句:“哦,對了,像你這種人品渣,床上還爛得不行的人,最好是跟她這輩子都鎖死。”
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。
一直還算淡定的匡祈正很明顯有了反應。
怕他沖上來打人,秦阮邁步上前:“拿上錢趕緊走。”
匡祈正到底還是個學生,沒什么底氣硬杠,拿錢狼狽離開。
蔣北北強裝鎮定,人一出警局大門整一個大破防,哭得嘶聲力竭。
哭累了在車里瞇一會,醒來接著哭。
秦阮一手給她擤鼻涕,一手給她擦眼淚:“餓不餓?”
“我吃不下。”
哪能不餓。
蔣北北餓得胃跟腸子都快在肚子里翻跟斗了,打完匡祈正,跟著進警局,她連口水都沒喝上,報警還是她自己報的,她就是想讓匡祈正丟這個人,出這個糗。
她那張臉褪去妝容后,蠟黃蠟黃。
秦阮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:“沒胃口也得多少吃點。”
蔣北北撲過來,雙手用力的抱住她,眼淚唰唰往下墜。
“你說我什么地方對不起他,他憑什么要這么對我?”
秦阮雙臂攬在她肩膀上,聲調低下幾分:“你還看不清楚嗎?不愛你的人,哪怕你把心掏給他,他都覺得那是騷擾。”
“不愛?不愛他跟我上床,不愛他花我的錢。”
蔣北北固執得像個即將溺亡的人,拼命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。
秦阮心底也壓著一根弦:“你想證明什么?證明他并非絕情?還是覺得他會回心轉意?”
她知道,只要蔣北北回頭去找匡祈正,她就徹底完了。
“我真恨不得弄死他。”
蔣北北邊哭邊罵,牙根都要磨碎。
秦阮一把將她臉抬起,打開車內燈。
晃亮的燈光照在她臉上,蔣北北完全喪失理性,哭得深一聲,淺一聲,喉嚨像是漏了風的炮筒。
秦阮拿出鏡子,懟著她的臉:“你弄死他又能怎樣?去蹲牢房嗎?還是打算讓整個蔣家跟著你陷入水深火熱?蔣北北,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。”
聞言,蔣北北人呆滯住,眼淚無聲滑下。
她心疼得伸手抱住人:“他不值得你做任何事,包括打擊報復他。”
匡祈正的事對蔣北北打擊很深。
付出最多的那個人,往往最終最難收場。
蔣北北總是淚腺失控的哭,后來哭累了就是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