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南州不是貪那份功,純粹是好奇:“在京北還有人敢在蔣家頭上動土?”
蔣廳南嘴角扯動下:“敢動土的人多了,你妹妹就是其中一個。”
聞聲,謝南州抿緊兩瓣薄唇,眼眶微紅,牽起幾分介懷。
兩人相隔半米遠。
風大糊眼,蔣廳南嘴里呼口氣,飄出來的煙盡數往他這邊打,謝南州凝了凝嗓子,冷聲道:“她敢動土,那也是你們蔣家縱容的。”
對此話他深感認同,點點頭:“說得也是。”
一個愿打,一個愿挨的事沒什么稀奇。
蔣廳南冷不防的問:“你們兄妹之間關系處得不好嗎?”
說話間,他視線直勾勾看著人。
謝南州喉結翻動的動作被他盡收眼底。
眼里起了幾分琢磨,蔣廳南:“她在蔣家從來不提你們家的事,不是不提,是閉口不談。”
“所以你是來給她打抱不平的?”
謝南州生生頓了幾秒,才把話吐出來。
蔣廳南笑得坦蕩:“犯不著,你們不疼,我來疼。”
不了解內情的人,仿佛會覺得他說的真就是那么一回事。
但謝南州的眼睛又不瞎:“是嗎?”
“先下去,媽等著吃飯。”
蔣廳南走到下樓的門口,身后響起謝南州諷刺的話語:“全京北的人都知道,你娶她不過是為了掩蓋私生子的丑聞,找個人當遮羞布罷了,何必演深情。”
他是沒想到謝南州如此的直白露骨。
話就差拿手指直戳戳的點他脊梁骨。
蔣廳南背對人,眉眼嘴角都是笑:“謝家不也是想靠著她謀取利益嘛。”
誰又比誰高貴半分?
蔣廳南從來都不允許外人打他的臉。
秦阮跟司昭在廚房幫廚,做好的菜兩人分工端上桌。
秦阮對司昭來說,有一層朦朦朧朧,欲隱欲現的神秘感。
謝南州極少會講家里的事。
即便是提,大多數說的都是謝聿青的病情,母女兩在他的世界里大概是隱形人的角色,司昭主動問過一次,謝南州的回答是:“不是很熟,我大學起就沒在家里住了。”
司昭認為,母子間關系微妙,兄妹間更是。
秦阮走在前頭。
她跨步稍稍跟上:“阿阮,你是哪一年的?”
“00。”
司昭眨巴著極為閃耀漂亮的雙眼:“真巧,我也是,你幾月份?”
“六月。”
“不會吧,我也是六月的,我六月十八的生日。”
秦阮:“那你比我還小三天。”
天底下就是有這么巧合的事,誰也沒想到謝南州找了個女朋友,連生日都跟她相差三天。
宛如一把刀子鋸開秦阮身體皮肉,將她的心切得七零八落。
話匣子打開,司昭很明顯主動獻殷勤:“阿阮,我們之前在西北見過一次,你還記得嗎?在警局門口。”
其實完全不用回憶,她記性沒那么差,準確說是一點都不差。
為了烘托氛圍,秦阮佯裝思忖片刻:“哦,我想起來了。”
她給司昭的回饋很受用:“你哥這個人就是這樣,性子淡薄,平時也不愛多說話,逢人就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,他在我們警隊都很少露過笑臉,起碼我少見。”
“工作原因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