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司昭問道。
“沒事。”謝南州恢復如常,覆了層薄霜的臉上不含雜質,他很快去拿起拖鞋換上:“晚上你想吃什么?我讓張媽做。”
司昭年輕漂亮,青春活力,脆生生的應道:“我想吃西北菜,能做嗎?”
他站直,腰桿筆挺,比面前女人高出一大截。
司昭勉強堪堪過他肩膀,謝南州勾唇笑了下:“只要你想吃,肯定能做。”
聞言,司昭像只樹懶一樣往他身上馱。
清脆的笑聲驚得屋里三人齊齊偏頭望去。
秦阮跟陳時錦的神情一派如常,后者更甚之,如是早見慣不怪。
蔣廳南自然起身,微笑得體:“二哥。”
一聲二哥,讓屋里的人都屏息凝氣。
所有人都知道他假模假樣,偏偏他非要演得真情流露:“媽說你結婚的事叫阿阮回家商量,怎么著我這個做妹夫的也得過來走走,免得外人說不盡心。”
話盡于此,陳時錦算是騎虎難下:“阿昭,這個就是你阿阮妹妹,旁邊是她老公。”
司昭跟秦阮這算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見面。
司昭:“你們好,我叫司昭,司法的司,昭著的昭。”
“你好,秦阮。”她呼吸平穩:“他是我老公蔣廳南。”
司昭視線投向她側身處:“蔣先生好。”
蔣廳南:“你好。”
一番介紹下來,唯屬謝南州一字不發,他薄唇輕抿,眸色暗淡深沉。
蔣廳南卻莫名覺得對方的冷眼打在他臉上,于是他順勢又開了句口:“聽說兩位好事將近,恭喜啊!”
司昭在看謝南州的面色。
準確說陳時錦也在看。
一邊是手握權勢的女婿,得罪不起,另一邊是關系微妙的繼子。
謝南州沒說話,提步走上前,距離三人有兩米開外,語氣淡到極致:“謝謝。”
陳時錦算是松了口氣:“別站著,先過來坐。”
傭人見狀,往桌上連添了兩個杯子。
謝南州并未有半點要往下坐的意識,司昭本來都坐下去了,瞧他沒動,又連身站直湊到他身邊,他說:“你們先喝,我上樓去給局里打個電話。”
話畢,徑直走開。
幾人間許久都圍繞著一股怪異的氣氛。
秦阮跟司昭都不是那種善于跟陌生人健談的人,一直是陳時錦在調解氛圍。
局里連續幾起惡性重點案件,上頭嚴令要求要在期限內破案。
眼看時間過半,手里半點能用到的訊息都查不到。
領導在電話里也是一通焦頭爛額,謝南州心里堵,掛斷電話去頂樓抽煙。
煙摸到嘴邊,砸吧下嘴才發現火機沒帶。
他轉身。
蔣廳南正面向他走來,手里握著個金色的火機:“給。”
謝南州沒接。
兩人對視的眼神有股清冷中的火藥味。
蔣廳南將火機兀自置在謝南州身旁欄桿上,約莫四五秒,或許更久,謝南州低眸瞥去,抬手拿起點燃嘴邊煙支,他吸煙動作漫不經心:“找我有什么事?”
蔣廳南調轉身姿,倚靠欄桿,同謝南州視線相反。
如同的點上一支煙,煙過喉,淡聲吐出:“謝警官的辦案能力我早有耳聞,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此話落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