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跟林悅寒暄了好一陣才離開。
蔣廳南回來得晚,約莫是秦阮下半夜起夜跑洗手間,聽到樓下廚房說話聲。
他單手調理鍋里的粥,左手執著手機聽電話。
赤腳踩地,身上那件白襯松松垮垮,滿副慵懶。
秦阮迷瞪著眼在門口看了會,轉身一腳踹上椅腳。
“吱嘎……”
椅子被踹開半步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蔣廳南回眸,視線猝然間對上。
她強行冷靜不虛,伸手扶正椅子,裝作無意的開口:“醫生說沒什么大礙,在家養幾天就行。”
他不作聲。
轉過去抽開冰箱取了包冰袋。
沒等秦阮反應,蔣廳南幾步邁到跟前,手指扯了扯褲腿蹲身去抓她的腳踝,她腳細嫩又小巧,男人盈盈握住剛好一手,他一扯,她根本毫無回手之力。
冰塊敷上腳尖的同時,刺得她不禁縮腿。
蔣廳南壓著她動作,沉聲道:“別亂動。”
他聲音不如往常的打趣調侃,又或是壓迫蠻橫。
三分溫柔,七分心疼。
秦阮手撐住椅子,就那么任由他捂著。
沒一會他松開,換個面繼續敷。
那晚他給她親手擦藥也是這副姿態,專注認真,心無旁騖。
秦阮杵著一動不動,直到面前視線盡數掩住,蔣廳南一手拎著冰袋站起來:“冰敷會稍微好一些。”
“你先熱粥吧,我上樓找點藥。”
“嗯。”
她走出去五六步遠頓住,聲音明顯比剛才低沉了幾分:“她在季家過得很不好,那晚在港城我看到季崢打她。”
說完,秦阮打量蔣廳南的反應。
他手指依舊是輕易握著那塊冰袋,無所變化。
甚至臉上也沒表現出她理想當然的波動:“怎么想起來跟我說這些?”
“隨口提的,畢竟她也不是我的敵人。”
秦阮沒那么大義,她就是赤裸裸的試探蔣廳南。
結局不盡人意。
……
陳德被送出了國,謝南州見他的最后一面是在況野那棟洋樓里。
之后洋樓請了專業保姆打點。
以此更讓謝南州生疑蔣廳南在下一步大棋。
轉瞬來到月底。
孟海棠約秦阮吃飯,選址是大學時三人常去的一家當地私廚,本地菜做得很是紅火。
蔣北北姍姍來遲:“晚高峰路上堵車。”
她風風火火,臉上風霜帶薄汗。
秦阮默默倒了杯熱茶給她:“先喝口茶。”
至蔣北北進門起,孟海棠目光囫圇一圈在她身上打量個遍,悄然收起視線,她顧盼生姿的說:“錢真養人,幾年不見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你,瞧這水嫩勁。”
說著,孟海棠去掐她臉。
蔣北北就差跳起來往外躲:“別碰我臉,剛動過。”
孟海棠沒收手。
秦阮攬住蔣北北后腰:“你別逗她,她現在老惜她那張臉了。”
孟海棠坐回去。
蔣北北抻她兩眼,沒好氣的問:“你丫的還知道回來,國外男人不好玩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