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意氣風發都寫在臉上。
猜都不用猜。
余群在圈子里一直都很優秀,他的優秀跟蔣廳南又不同。
是藏在骨子里的,鋒芒不露。
關鍵時候你才能看得到。
蔣北北:“那挺好。”
“你來醫院看人?”
“嗯。”
“朋友?”
“同學。”
說完蔣北北才意識到問題,余群對她大學期間的同學不要太了解,他想都沒想,眨眼猜:“阿阮怎么了?”
“是孟海棠。”
余群微有咂舌:“孟海棠回國了嗎?”
“嗯。”
余群蹙眉,嘴里嘶了一聲:“前年在國外見過她一次,跟大學時很不一樣,對了,她沒跟大學那個男人結婚?”
“大學?”
余群狀似思索:“太久的事,估計我記錯了吧!”
“嗡嗡嗡……”
這時余群的手機響了,他急著去接電話,上邊的話題戛然而止。
孟海棠大學幾年在外的風流債多了去了,蔣北北見慣不怪。
等著余群接完電話,轉頭來:“不好意思,我臨時有點事得趕回去。”
“那你先忙。”
短暫的沉默,余群:“北北,以后還能再見嗎?”
蔣北北認真的抵著他視線,眼里盡是虧欠跟懺愧。
都說風水輪流轉,一報還一報,她是被匡祈正報應了。
“京北不大,會的。”
她聲音微沉著,搭配臉上的笑容很不協調。
余群走時,蔣北北站在風里凌亂了心,她伸起手捂住胸口,掌心一點點用力的往下按壓,似有些疼了她才松開。
蔣北北在門口抽掉半支煙,秦阮才堪堪趕到。
她臉上厚重的灰暗,顯而易見。
蔣北北捏著煙,面色像是被霜打蔫吧的茄子,喉嚨滿是虛:“我見到余群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涌起的煩躁似要吞沒她的狂風巨浪。
蔣北北:“你說他好端端的干嘛出現,每次看到他,我就覺得自己不是人。”
余群跟她那些事太長也太雜,導致她至今記得的都不多。
秦阮抬手看了眼腕表:“孟海棠怎樣?”
“昏迷不醒。”
話音落定后的第三秒。
蔣北北像是猛然想起什么:“阮阮,你覺得以孟海棠的性格,她會跟大學期談的男人結婚嗎?”
“不會吧。”
正因為她們都太了解孟海棠,蔣北北才深覺其中怪異。
但余群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,更不像是記錯。
或許是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,他才適時噤聲了。
秦阮是第一次正式見過孟振華,大學四年,她同孟家人接觸甚少,鮮有耳聞孟振華夫妻關系恩愛,中年嗜賭欠下巨款潛逃出國。
公司一直是請人打理。
事實是出國另有蹊蹺。
三人坐在醫院休息室內。
蔣北北一聲未吭,她是打心底里看不上孟振華。
“孟叔叔,現在不是你們報不報警的事,而是警察已經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