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阮卻不以為然:“如果是為了蔣敘,他完全可以以收養的名義,我目前還不清楚蔣家人知不知道蔣敘的身世。”
她沒有突破點,無法深入了解。
“秦總,有什么事需要我幫忙的嗎?”
秦阮視線微垂。
鞋尖一道泥點子,不知是何時濺上去的。
近來岄城連續下雨,室外的雨點愈下愈大了。
她彎腰抹掉,泥點子糊在手指頂端,張也撕了張紙巾給她,秦阮一邊擦著手,一邊開口:“我有種預感,南灣那套房子肯定有問題,你幫我找人調查一下。”
“行。”
秦阮連失蹤五天,陳時錦才跟她取得聯系。
剛下飛機,在電話里陳時錦語氣濃烈:“你跑哪去了?”
“回了趟岄城。”
“今早上蔣廳南來過家里,看樣子是來找你的。”
掛斷連線,秦阮玩失蹤玩夠了,才堪堪給蔣廳南發消息:「咱兩見一面吧,我訂了路福的包間,晚上六點。」
約莫過去半小時,蔣廳南:「去哪了?」
「岄城。」
男人不滿于微信上敲字的溝通方式,一個電話徑直打過來。
秦阮窩在車里,后座的車窗大敞著,五月初的暖風帶著點塵土氣卷進來。
師傅見她開著窗透氣,降了點車速。
她捏緊嗡嗡作響的手機,一秒兩秒,三秒才接聽:“我在趕過去的路上。”
蔣廳南語氣不善:“玩失蹤?你什么意思,秦阮。”
說完,他冷聲:“是那晚沒伺候好你,還是我說錯了什么話,你可以直白的跟我講,鬧什么脾氣?”
風入眼很澀,秦阮扭轉下頭:“我有事問你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到了再說吧!”
“秦阮。”蔣廳南顯然情緒沒繃住,短暫的一分鐘內喊了兩次她名字:“你一句不吭,不聲不響的消失五天,考慮過別人嗎?”
嘟聲響了幾下,電話掛了。
車在進隧道沒信號。
秦阮沒回撥,蔣廳南也沒再打過來,彼此間保持住相對的默契。
車一路開進路福酒樓。
酒樓中央是一頭大石獅子,建立在水池上方,往里進是vip貴客停車區。
寥寥無幾的停了四五輛車,綠灰色賓利左側是一輛深黑的邁巴赫,半露前臉在夜色中厲如頭獵豹。
秦阮從車上下來,對門的邁巴赫車門也正好打開。
蔣廳南行頭利落,黑西服黑皮鞋配灰襯衫,除了襯衫不黑,臉也是黑沉的。
她喉嚨唾沫打個圇吞往下咽,聽不出情緒的打招呼:“來這么早?”
男人睨她的眼神如把刀子往臉上剮肉,他默不作聲,眼神足以殺人見血。
其實蔣廳南很少時候會這么赤裸裸的表現出他的冷,肉眼可見。
“這幾天我一直待在岄城,陪了幾天我爸……”
“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?”
蔣廳南忽地出聲,聲音近乎在低吼。
秦阮被他極重的語氣震得后背一驚,她站在原地面露怔色,一秒恢復:“是,我平白無故走掉是我的不對,不妨今天在這把話一次性說清楚。”
“你想說什么?”
他的臉色維持在一個冷與隱忍之間。
說完,蔣廳南又玩味的露出個僵硬的笑:“或者說你想問什么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