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阮卻如同頭要往下栽,嚇得雙手用力纏抱他脖子,兩人呼吸交織,口齒交融,爭奪著彼此嘴里的氣息。
窗外的夜很深,深到看不清東西。
她嘴里像是灌入一整瓶的開水,騰騰的冒熱氣。
蔣廳南在親她,密密麻麻的吻往下亂落。
秦阮扭開臉,半闔的視線投向漆黑落地窗。
晃動的窗面彷如一面幻境,虛假到太不真實。
她頭又開始輕微的發疼了。
蔣廳南短發漬得她脖頸皮膚生疼,他的氣息特別重:“在想什么?”
不知是不是酒醒了大半,秦阮竟然覺得心口悶疼。
她把視線轉移回來,盯著眼前的男人:“蔣廳南,我突然嫉妒宋文音,嫉妒她曾擁有過那么好的你,你是不是覺得很不……很不真實,覺得我又在撒謊?”
他伸手,掌心捂在她眼前:“閉上眼。”
眼皮上一陣熱度,是蔣廳南的唇覆在上邊。
他吻得很細致,很輕淺,似安慰,又似討巧。
秦阮不滿足于此,五指抓住他胳膊的肉,用力發瘋的親他。
直到血腥氣溢滿兩人的嘴,她狂咧開嘴笑著抬手去抹掉嘴角的血跡:“你就當我今晚發瘋吧!”
“蔣太太,我很期待你的表現。”
最終是……秦阮沒成功放倒蔣廳南,反而被折騰得不輕。
……
蔣廳南在北海待了五天,吃秦阮的,住秦阮的。
有時跟她鬧急眼了,她就揪著他頭發:“蔣廳南,把你吃的喝的給我吐出來。”
他不是用哄勸,就是裝可憐等她消氣。
在惹人生氣上,蔣廳南稱第一,沒人敢說第二。
說來也奇怪,他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在一句話上戳中對方痛點,還不留余力的戳,所以秦阮跟他單獨待在一塊的時間,十有八九都是鬧得個不愉快。
她“啪”地門一關,隔屋睡。
這一來二往的,秦阮骨子里佯裝出來的那點矜持早就蕩然無存。
性子也被蔣廳南磨沒了。
他有本事招惹她不痛快,她也有能力制服他。
較勁這件事,大家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。
酒店配備的廚房設置比較簡陋,空間也不寬裕。
秦阮只身窩在里邊還好,蔣廳南一擠進來,他后背只能勉強靠著身后的磨砂玻璃門。
手還沒探到她腰間。
秦阮似身體有自然感應般,下意識往旁邊躲:“我熬粥,別摸我。”
蔣廳南埋頭,在她脖子處吻了吻,唇瓣纏綿著:“t用完了。”
最近他猛著來,但凡她有空他就鬧她。
她聽說過累死的牛,沒聽說過被耕壞的地,不過按照這樣的頻率跟性質下去,秦阮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成為那塊耕壞的地。
“那就憋著。”
蔣廳南那不是個好對付的主,臉往深了膩:“這種事你能憋得住?”
秦阮知道自己傷不著人,手肘徑直往后懟。
每次他都會下意識的躲開,這一次他沒躲閃。
手肘骨生生懟在他腰胯上,骨頭撞擊骨頭,她整只手瞬間麻勁涌上來。
秦阮憋著勁暗吸氣,怎么不表露在臉上。
蔣廳南盡收眼底,一邊伸手輕輕拍拍她腦門,一邊道:“你說你好端端的動什么手,疼著自己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