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秦阮強忍住嘴角揚起的弧度,吐聲道:“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,誰往我身上潑臟水都沒用,你不是不了解我的性格,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認的。”
蔣廳南不知是思考什么,盯著她目光不動。
良久。
他才堪堪收起視線,手打她嘴邊移開。
沉默片刻鐘,他聲音不辨喜怒:“阮阮,你的性子還真是跟大學時一樣,一點沒變。”
她心底渾然一跳,之后是止不住的狂跳。
秦阮眼底透著渴望真相的光:“你說什么?”
微頓過后,蔣廳南側目:“我們見過的,第一次見面不是相親,是你大四那年,施伯森是我朋友,你來找他退還阿野送出去的那條項鏈。”
塵封已久的記憶瞬間從腦海中蹦了出來。
同施伯森一并坐在黑色商務車中,還有個匿著面目的男人。
那個人就是蔣廳南。
當時秦阮只是沒看到他整片臉。
“嗡嗡嗡……”
在秦阮的駭然中,手機在響,是他的。
蔣廳南并未接,任由嗡嗡的震動聲在口袋不止響起,他在等什么。
秦阮吸了吸鼻尖,好久才從那陣震驚中緩過來。
她身體頃刻間失去知覺,除了麻木還是麻木。
所以說,其實蔣廳南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,處心積慮接近她,娶她讓她愛上他,就是為了讓她拱出孟海棠的罪行,那么現在她被抓,是不是也是他們的手筆?
是不是也是蔣廳南精心設計的圈套,逼她開口?
而其實,他根本就是拿她當一個足以利用的工具。
胸腔里的肋骨像是要蹦斷掉。
秦阮狠狠壓制著那股不斷往外溢出的疼痛。
蔣廳南彎下腰來,目光筆直的抵著她的眼睛。
要從中看穿什么。
她害怕,但沒挪開。
手機震動聲平息下去,空間靜得針落可聞。
周圍靜下來,蔣廳南的眼神就如一根根針扎進秦阮眼里。
她所有的感官都能清晰接受到痛意。
她擦白著張精致巴掌臉,目不轉睛:“我被抓,是你們做的局對不對?”
蔣廳南細致的斟酌她的表情,不放過任何一絲半點,就像是只要他開口說一個是字,秦阮立馬能跟他就地劃清一切界限,徹底打他世界消失,從此生死不復相見。
他心里說不出的慌了神,也就一瞬的時間讓他心慌意亂。
等了半分鐘,蔣廳南依舊未開口。
秦阮別開臉,低聲說:“蔣廳南,你別不說話啊!”
他的臉沒有情緒,亦沒有波動。
秦阮雙手揪住蔣廳南衣領,費勁力氣往前拽:“你心里在想什么,我知道的。”
他素來都擅長于設防,設局,工于心計。
四目相對。
心開始發疼發緊,這是他唯一的感受。
女人眼里的恨顯而易見。
最后秦阮松了手,笑比哭還難看:“蔣廳南,你走吧!”
蔣廳南又反手抓緊她:“怎么?要跟我劃清關系?”
她再次仰起臉看向他,眼底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:“我現在的身份是嫌疑人,于情于理,難道我們不應該劃清關系嗎?還是說你想為了我背棄你的好兄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