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凱麗:“包括她誤打誤撞穿了孟海棠的衣服。”
所有的事就是那么巧合,就是那么碰巧撞在了一塊。
就是那么巧合的那晚秦阮去送項鏈,蔣廳南在施伯森的車里,恰好也是看到了她。
局里的人誰都沒有上帝視角,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是秦阮。
“所以他就算計設局讓她嫁?”
“不。”
蔣北北沉默著等。
孫凱麗砸吧嘴,為難道:“蔣總沒有直接打算娶秦小姐,而是讓付少清從中插手,只有在秦小姐的名聲盡毀,她才會選擇依仗蔣總。”
卑劣如此。
蔣北北憤怒:“因為他知道阮阮若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嫁給他。”
秦阮不攀附權勢,若是在正常情況下,蔣廳南未必能說服她嫁。
可謂每一步都走得步步為營,處處算計。
“所以呢?”
蔣北北深深看著孫凱麗。
孫凱麗沉口呼吸:“我不知道蔣總接下來打算怎么做。”
憤怒不甘的同時,蔣北北無不是十分清醒的。
孫凱麗即便從頭到尾清楚整件事,她沒能力去阻止。
“你先下去,跟他們說我晚點到。”
飛機落穩剛下去,秦阮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氣灌了一嗓子,她呼呼喘幾口,兩邊臉頰霎時開始泛紅發熱,蔣廳南在身后看著她,生怕她一個趔趄暈厥。
她眼都沒撇:“我沒事。”
“我來拿行李。”
秦阮沒讓,蔣廳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從中接過去,主打一個各做各的。
她倔,他比她更倔。
兩人一前一后的出機場,大老遠就看到趙輕則的車。
騷粉色的大眾,還是熒光芭比粉。
倒不是蔣廳南覺得刺眼,是秦阮自己覺得不自然。
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開芭比粉,就像往八塊腹肌的男人身上掛個兜肚,那種別扭感窒息。
秦阮上車:“我爸的車呢?”
趙輕則還全然無事:“老師今天有事開出去了。”
“他最近身體還好吧?”
趙輕則慣會打趣人:“秦姐你可放心吧,他那身體比人耕地的牛都還壯。”
都說三個人的關系中,肯定有一個人多余。
這話恰恰應證了蔣廳南。
秦阮跟趙輕則熟,兩人聊天文聊地理,從海南聊到了黑龍江,蔣廳南一個大活人坐在那,她半句話不搭,直到聊及金融,蔣廳南說:“這本來就是個趨勢,遲早要經歷的。”
這話一接。
其余兩人也徹底安靜了。
尤其是趙輕則,咧嘴嘿嘿笑:“姐夫說得是。”
秦阮也恍然意識到,她似乎過于刻意的跟他維持距離。
這不是太好的征兆。
所以,她收了收臉,提聲問:“待會你有沒有想吃的,我去市場買。”
要是等秦峰回來估計得很晚,市場早關門了。
蔣廳南不放心她:“一起去。”
奈何是趙輕則的車開不進市場,只能他跟秦阮步行走進去將近五百多米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