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想。”
蔣廳南心底鈍痛感漸重,此時的他愈發像個站在懸崖邊岌岌可危的人,理智隨時面臨崩塌,就差臨門那么一腳的事,終是沒忍住,笑中無奈:“為什么?”
秦阮吐聲比他利落多了:“就算真的要死,我也想死得明白點。”
“呵……”
冷呵聲從鼻息擠出,他唇都沒動。
下一秒,蔣廳南身姿前傾逼靠過來。
身后是堅硬的吧臺,秦阮絕不可能跳過去逃開他的。
看著那張臉在面前無限放大到一定程度停下來,他嚼著重音:“阮阮,我們的感情就不敵這一點秘密?”
“我最不吃這套感情牌,你打錯牌了。”
秦阮深吸口氣,淡淡的說。
她的淡定就足以令蔣廳南抓狂,更何況還有句更狠的話。
他吻她,堵住她的嘴。
仿佛以此來作為她傷他的交換代價,蔣廳南下嘴并不輕饒,咬得秦阮嘴皮一陣陣的發麻發疼,兩者來回交替,又或者是融為一體。
不論他怎么親她,咬她,秦阮乖乖的應和。
激吻完,兩人的嘴唇又紅又腫。
蔣廳南雙手掌心捧在她脖子處,指腹按著皮膚一下下滑過去。
秦阮則是胸口起伏,舌尖喉嚨都如被榨干了的荒漠,干澀無比。
他手伸到她下巴捏住,捏得她嘴唇起開,半露白齒。
眼中那濃烈的欲望,她盡收眼底。
秦阮有個瘋狂而又堅定的念頭,蔣廳南高過她一個頭,她踮起腳尖,用牙齒去咬他下脖子。
疼得他眉心蹙起,也沒舍得推開她。
互相何嘗不是在試探對方的底線。
她加重點力后,蔣廳南圈住她腰桿的胳膊收緊,五指扣動她腰間的軟肉,聲音三分壓抑,七分忍讓:“都說女人狠,以前沒看出來你這么狠心。”
他咬她頂多算得上是親熱廝磨,調動情緒。
秦阮不同,她是真真實實的咬他的肉。
那架勢,就差恨不得咬爆他頸動脈,讓他當場喪命。
她笑,笑得好生癲狂,眼梢跟最近猛力的往上抬:“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做過什么,但你不會比我更仁慈。”
聰明的人對招總是這么能一擊致命,阻斷對方的還手之力。
蔣廳南也在笑。
但他臉上的笑比起秦阮的豁然,實則已經在心底慢慢崩塌了。
他一把將她抱起,置在吧臺上。
由于怕慣性往后傾倒,秦阮不得已雙手壓住他肩膀,抱著人,低俯著視線睨他。
蔣廳南眼底復雜不堪。
“還有兩天就是你生日,你生日那天我告訴你一切。”
為了圓這個謊言,他決定再撒下一個彌天大謊。
只要秦阮一天待在他身邊,蔣廳南就覺得他總是有掙扎的機會的。
人就是這樣。
越是在絕望的時刻,越能生出那種求生的本能。
秦阮心重重的咯噔一聲,她甚至冷靜的楞在原地,一秒鐘才提聲問道: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”
她在看他,深深的看,揣摩他話里的真假成分。
蔣廳南的演技不輸人,更是在她之上。
他試圖掩蓋就不會讓任何人看出端倪:“我不會拿你跟孩子開玩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