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急又喘。
兩瓣粉嫩飽滿的唇敞著,露出半面潔凈的牙。
意識到她情緒有些上頭激動,蔣廳南不急于一時的逼近,選擇跟她玩迂回攻進戰術。
他喉結翻動,吞了吞唾沫,額抵上她的:“還在生氣?”
額間跟著發燙,秦阮又動手掙了幾下。
蔣廳南是鐵了心不讓她走,他那張臉不笑不怒不威的,冷靜得出奇。
“你這樣攥著我很難受,蔣廳南,能不能別每次都這么不講道理?”
四目相對,她靜靜的,不慌不忙的對視他。
男人黝黑的雙瞳間,似落下一瀑的星辰,堅韌不拔的態度變得柔軟嬌慣,蔣廳南松手,秦阮打他懷里掙開,他稍稍身姿前傾擋住她去路:“跑什么?”
“廚房還燒著水。”
這話不假,只是水還沒滾。
蔣廳南手指垂下,順勢穿過她五指,他手上動作十分靈活熟練。
他歪著臉湊嘴過來,在她右邊唇角輕點下。
一觸即分,未做停留。
“阿阮,別這么折磨我。”蔣廳南聲音極輕:“咱兩不是仇人,也沒必要結這個仇。”
從始至終,她跟蔣廳南就像是兩個不懂得溝通的孩子。
各有各自的矯情脾氣。
除了秦阮明著暗著兩次跟他表過白,基本上她都處于一個完全戒備的狀態。
準確說是戒備中又帶著三分攻擊性。
她眼球上方徒然冒起層熱氣。
瞬而又垂下,眼眸轉動:“如果我沒懷孕的話,你還會這么處處低聲下氣嗎?你就不能承認你是為了我這個肚子?”
最傷人的話莫過于此了。
她明明臉上沒有半分怒氣,表情溫婉,話竟然是毒藥。
秦阮太清楚不過。
太清楚蔣廳南在岄城跟她爭執的那晚,他心里有多難受。
她故意眼睜睜看著,無動于衷,無所作為。
因為她知道蔣廳南的目的,也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他不開口說話。
秦阮就一直那么目不轉睛,一眨不眨的盯著他,直到他開口為止。
“非要把話說得這么難聽嗎?”
蔣廳南臉上發紅,不知是被氣的,還是在忍。
秦阮:“蔣廳南,說真的,其實我每次都覺得你大概要破防的時候,你每次都能好端端的忍回去,我就會覺得自己精心演的這些戲,太失敗,太失敗了。”
她的情緒或許是在那一瞬直接崩塌。
吐聲完,秦阮笑,笑聲有點冷。
她薄背貼緊身后吧臺,距離蔣廳南又遠了半步。
他何其聰明伶俐的人,怎會看不出秦阮是在激他。
他越是表現沉穩從容,她就會越急切想要得到答案。
時間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消逝。
秦阮兩邊眼睜得發酸,她眨巴:“我以為你會……”
終于,蔣廳南低聲問她:“你想要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你設計的所有,你的秘密,你擔心害怕的所有東西。”
紅色的眸子里,他能從中看到自己的倒影,秦阮咬著牙,嘴角輕勾的在等他答復。
“就真的這么想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