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該給人當替死鬼?
秦阮忽然就覺得即便是極力的辯解訴說都變得索然無味。
因為每個人站的立場不同,看到的自然也不同。
季醒臉上帶著一絲不藏的嘲諷:“蔣廳南自己啞了,要你來傳這些話?”
曲時掙脫開裴政之,猛然竄到身前,掄起拳頭砸向季醒。
速度快得在一旁的秦阮都沒反應過來。
季醒被這突如其來的洶涌撞擊打得后退幾個步子,他剛站穩腳跟,曲時又是一拳,且不說這拳頭打下去痛不痛,反正曲時手指骨結結實實頂在季醒頜骨上。
他嘴里迅速出血,嗓子眼涌動血腥氣。
曲時奮力還要往前打。
從他面前伸出一只胳膊,攔住他去路。
秦阮只見蔣廳南站在那,拉著曲時的脖領往后拽,連拽了好幾步。
他表情不顯喜怒,平靜又如常。
曲時人險些倒在地上,被裴政之雙手接住。
秦阮狠狠的壓了口呼吸,她緊盯住上前的蔣廳南,像是被動作駭然住呆愣在那的。
季醒抹掉嘴角的血,陰冷發笑:“看來今兒個沒選好日子出門。”
他整邊嘴里內膜都爛了。
血液交織著唾液。
蔣廳南先是從她這掃過去一眼,再看向季醒的,他目光冷切。
曲時滿目憎色的紅暈:“季老二,把你那點心思收起來,誰不知道你想做什么,你臉上就寫著齷齪骯臟幾個字,怎么著,季崢他害死況野不是事實?”
“幾年的仇還沒找你們季家報……”
提及況野,這事就如同一壺燒開的水正沸騰著,突然間被人打潑了。
潑散一地,燙到的可不止季醒一個人。
燙得最深的是秦阮。
原來他姓季,不姓程。
蔣廳南默不作聲的拉著曲時,把他拽到了一邊去。
裴政之走前看看兩人。
季醒比較狼狽,嘴角破裂,臉上掛了大大小小好幾處的彩。
他咧下,疼得嘴直抽搐:“下手真夠狠的。”
秦阮是個明辨是非的人,知道曲時不好惹,季醒非要湊上去,那就是他活該。
她眼都沒撇的往前走。
“秦阮。”
季醒壓著嗓音,低低沉沉,語速又慢頓的在身后喊。
秦阮腳步沒停,勻速前進。
季醒個高胳膊長,幾步跨上前拉住她,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:“我挨人一頓揍,你這一聲不吭就往外走,敢情我這好話壞話都白說了?”
她扭開胳膊,拍了拍被他碰觸的位置。
眼底不說有嫌棄,但十分的抗拒:“那是你自己活該,我沒讓你幫我說話。”
她頓了秒:“還有……你根本就不姓程,看著我被你耍得團團轉很好玩吧?”
季醒一口惡氣窒住,如鯁在喉。
他本身是打算跟她解釋的,但沒找到合適的機會。
不可否認的講,秦阮質問他的那一刻,季醒有點慌了神。
可換個角度想,分明先前他可以袖手旁觀,也不至于挨這一拳。
此時季醒就覺得秦阮沒良心,恩將仇報。
可騙了她,也是事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