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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冬的時候,蔣廳南只身去西北出差,外派了三個多月。
西北冰天雪地,他生了場大病。
中度肺炎,人都燒得快不行了,反反復復的加重病情。
霍汶希一直從旁陪護,直到今年五月底人才初愈回京北。
林悅心疼壞了,見著他就抹眼淚星子:“汶希,你在那邊要照顧好廳南,平時多勸著他點,別總是顧著工作身體都不要,他這性子是倔,但也不是完全不聽勸的人。”
“阿姨,我會的。”
林悅點點頭。
眼里藏著幾許欲言又止的神情:“國外還沒消息嗎?”
霍汶希:“暫時沒有。”
秦阮走后沒多久,蔣家就得知了離婚一事。
至此也成了林悅心里的一道坎,她總覺得虧欠秦阮太多。
讓霍汶希幫著忙打點料理找人的事,不過當初人走時并未留下只言片語。
謝家那邊更是不可能透露半點風聲,這事也就悄然過了兩年。
林悅坐下身,琢磨片刻:“還是得找,我總要跟她見一面的。”
“好。”
霍汶希趕回到禪南府,蔣廳南在書房開視頻會議,她擱好拎來的幾大包東西,進廚房動手煮面,煮沸的水涌滾而出,跳在她胳膊上,疼得霍汶希唰地后退。
“嘶……”
“沒事吧?”
一道黑影竄進來,速度很快。
蔣廳南一邊按掉灶臺開關,把開水蓋揭開,陣陣熱氣騰出,沒一會功夫也就平緩了下去。
霍汶希捂著被燙傷的手,杵在原地不動。
她也是第一次見蔣廳南如此緊張,臉部表情都有些破防狀。
“我沒事。”
霍汶希笑著把手背到身后去。
蔣廳南做完一切,目光才巡視過來,去打量她的臉:“把手伸過來我看看。”
“我真沒事。”
她越是說,蔣廳南人越是往前逼近,躍躍欲試著要去拽她的胳膊。
“我看看。”
見她無動于衷,蔣廳南卸口氣:“怕我碰你不方便?”
那哪是。
霍汶希鐘意蔣廳南,絕不止是一時半會的事,過去是礙于他跟秦阮婚期,兩年前從國外回京北,接了他跟秦阮的離婚案,他那些合同都是她親手擬好的。
別人不知道,但蔣廳南絕對知道她付出的真心。
霍汶希沒伸手,蔣廳南也沒執意。
他拿了塊毛巾擦干灶臺上的水漬,低聲囑咐:“屋里有藥膏,在客廳電視柜抽屜里。”
“嗯。”
她應聲很沉悶。
像是從嗓子骨頭里強壓擠出來的,帶著點啞音。
霍汶希在客廳沙發上坐著擦藥,抬眸看到蔣廳南高挺的身形走近。
他定定立在她跟前,眼睜睜的看她擦。
她心口在突突跳,不知為何耳鳴起來,握著藥膏的手指猛然一抖,“啪嗒”掉地上。
“在想什么?”
蔣廳南撿起來遞給她,溫聲問道。
霍汶希接住,緊緊捏在掌心,她沒敢去看人:“那個林姨給你帶了些東西,還有家里煲的湯,你得趁熱喝才行,不然涼了味道就沒那么好了。”
他居高臨下,站著不動: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以為他會走的,霍汶希等了會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