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覺得我哥已經放下了那些事,他沒那么難講話的,你跟他好好說說,有蔣家的幫忙,外邊那些人ht不會放在眼里,東亞總區副總監的位置你十拿九穩。”
是啊!
但秦阮邁不開那一腳下去。
為保名聲救謝氏她嫁給他,眼下她又要為名為利去求他。
都說風水輪流轉,可在她跟蔣廳南之間,好似轉來轉去都是他高她低。
秦阮收起手機塞回包里。
胃里翻騰著,頭暈乎得厲害,她想坐在外邊抽根煙緩緩勁再回去。
唇瓣夾住煙蒂,點燃深吸口氣。
酒味夾雜煙氣入喉,秦阮半仰起的面目略顯迷離渙散。
煙在手里抖了下,煙灰掉落進褲上,她忙伸手去抹,那一塊越抹越糊,最終抹得半邊腿都是灰燼。
“用這個。”
熟悉的男聲傳入耳的同時,也擠進她干枯沉寂許久的內心。
加上秦阮喝了酒,像是心臟瞬間被砸開了一道口子。
她維持著動作不動,與其說維持,準確說是僵持在原地。
秦阮看不到男人的臉,只見可視內的目光中是一小截男人的小臂,白色的襯衫半擼起,露出那極具力量感的臂膀。
她人是坐著的,蔣廳南站立在她半米開外。
他之間捏了一張濕紙巾。
“你這樣拍只會更亂。”
男人彎腰而下,那疊輕薄的濕紙遞送在她腿上,兩人肌膚未有接觸。
秦阮唇輕顫了瞬,她接起擦干凈褲子上的煙灰,隨手往垃圾桶扔。
腦子有好幾秒空擋是亂的。
快速理清頭緒,秦阮湊近手指吸口煙:“謝謝。”
“現在不叫蔣總了?”
她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來幾分耿耿于懷的意味。
“那些都是飯桌上的客套,要是你喜歡那樣,我可以重新叫。”
蔣廳南不拒絕也不應承,他最擅長的就是讓你揣摩,讓你絞盡腦汁。
他距離她半米坐下,在此期間秦阮能清晰感受到身側的位置往下陷,男人坐下后兩人視線稍微處在一個齊平的水平,蔣廳南冷不防的問她:“很在意結果?”
她楞了幾秒,其實是在琢磨。
后知后覺他提及的是東亞總區副總監職位。
秦阮喝完酒依舊保持字正腔圓:“當然,畢竟事業為重。”
“你們薛總監一直有事求蔣氏。”
所以呢?
是不是下一句就是讓她求他,至于用什么辦法求,秦阮覺得嘲諷可笑。
她扭過臉,煙夾在手指間沒抽:“想讓我求你?”
蔣廳南漆黑的眸孔中,隱藏幾分陰沉:“那你求嗎?”
“我不。”
他低笑一聲,意味不明:“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比較擅長口是心非這一套?”
跟蔣廳南打交道多了,秦阮幾乎是頃刻間讀懂他話里的意思。
他在說她飯桌上伏低做小的姿態。
明明她可以從頭到尾,從進門起就不必瞧他臉色的,偏偏句句奉承,有求必應。
心里好氣也好笑。
她淡淡吐出口煙,把煙盒遞過去,蔣廳南沒接,秦阮又識趣的往回收,吐聲輕淡:“是,連我自己都覺得今晚挺糗得慌,但我當時是真樂意,沒人逼我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