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她補充道:“當然,現在你讓我再說,我也肯定不愿說。”
話音落定,秦阮微不可察的吸口氣。
氣管似被開水湯鍋,火辣辣的。
她撐起耷拉的眼皮,露出雙晶亮的眸:“就算我現在求你,你也未必愿意幫,不是嗎?”
有些事過去了,但是深埋在心底的種子還在。
“未必。”
秦阮看著人,覺得眼前的男人面目不甚清晰,或許是她酒勁上頭的錯覺,蔣廳南抿了下唇,出聲道:“你一句話的事,沒開口怎么知道我不肯幫?”
以前她看他像狡猾多端的狐貍,眼下更甚。
蔣廳南就那么靜靜的坐在那,端詳她,等她的答復。
秦阮的心跳慢吞了兩個拍。
酒精作祟,她莫名的有點慌亂,一時間臉部表情沒處理好。
蔣廳南盡收眼底。
他僅此一眼,收起視線,低垂著眼掏煙:“你倒是沒有兩年前那么……”
“蔣總慢抽,我先回去。”
秦阮冷聲打斷,起身丟開煙。
不說趁亂逃跑,到底也是心慌了神。
秦阮進門時,薛海平已經喝多了,臉色锃紅著抻眼瞅她,手掌都欲要摁到她胳膊上:“小秦,今天可多虧了蔣總,你得感謝人家,否則你這位置……”“孫秘書,薛總喝多了,送他先下去。”
桌上有人識趣的開口提議到。
孫凱麗眼力見好,過去攙扶著薛海平起來,人幾乎是被半推半拖走的。
包間的人也都陸陸續續散場,秦阮走在最后一排。
薛海平被架著送上車,她立在門外杵著不動。
孫凱麗折返過身來問:“秦小姐,你要不要一塊上車?”
“不了,我自己打車回去。”
她退身兩步,腳下一個踉蹌,視線昏閃了下,后腰肢上卡住一雙手,秦阮清晰可感的意識到手的主人在用勁將她攬在胳膊中,手臂強健有力,甚至是不容她掙脫。
熟悉的氣息涌入鼻腔跟口中,秦阮半張著的唇立即閉合上。
晃蕩下酒也晃暈了。
她迷瞪中掃到蔣廳南那張剛毅清雋的面容,男人正垂目定定的盯著她打量。
秦阮本能反應是想起身的。
結果腳下不穩,再次往下摔。
“別亂動。”
蔣廳南近乎低吼出聲。
她一把抓住他兩只胳膊,他人都被拽著往下俯身了些,灼烈的氣息盡數噴灑在秦阮細嫩的脖頸肌膚里,泛起一陣莫名的燥熱騷動。
“你先放手。”
她慶幸自己還能好好說句話。
蔣廳南只聞聲不置會,手臂抵著她后腰把人拽進懷里,秦阮一個趔趄臉擠進他胸膛,柔軟的鼻尖撞擊到男人堅硬的胸骨,一陣陣的酸澀涌進鼻骨中。
看著她喝得醉醺醺,鼻子涌動著,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。
蔣廳南心尖一酸,他輕聲吐息:“我要是放手,你確定你能好好的爬起來?”
喉嚨翻動,秦阮雙手掌心撐住他胸膛試圖掙開。
男人抱得更緊了些:“別跟我犟,站穩了。”
他像薅雞仔似的,伸手用力給她直接拽起。
秦阮站定了兩秒多,還有種后背發涼的驚愕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