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看人時,眼皮微沉下耷著,周身形成一股強烈的壓迫感。
蔣廳南口吻微揚:“甄小姐?”
男人一雙幽深不見底的黑眸,眸子中映出幾分狠厲,眼球上像是淬了一層冰霜。
甄嵐:“蔣先生。”
蔣廳南收回掃視她的目光,眼瞼處輕顫了秒,長密的睫毛卷翹在眼皮下方:“甄小姐還有事?”
“蔣總就不想知道阿阮在倫敦這兩年發生過什么?”
話音落定,蔣廳南一派如常,眼都不帶眨半秒。
但甄嵐清楚,越是在意的人越不愿去揭開她的過往,怕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心灰意冷。
他不是不想,或許是怕。
甄嵐欲情故縱的剛要起身。
蔣廳南開口了,他說:“想說什么?”
她腰起到一半,重新坐回去,深瞳里的神采又多出幾分計較:“蔣總,愛一個人應該是給于她自由寬容,而不是困住她的手腳,讓她處處受制于人,這不叫愛,這叫自私。”
“甄小姐什么意思?”
蔣廳南的臉本就優越,他勾起唇角一抹好看的弧度,顯得整張臉都無比生動。
甄嵐亦不怯場。
定睛的看著他道:“我知道蔣總要做什么。”
一道冷哼聲從男人鼻息間溢出。
甄嵐臉部的笑容未曾消退過,至始至終掛著。
她笑得坦蕩自然:“薛海平只是想利用蔣總,不見得他是真心。”
蔣廳南何其聰明的人,他當然知道。
但讓他看著秦阮投入季醒的懷抱,比讓他死更難。
人的愛啊,心啊,終究是自私的。
甄嵐屏口氣,抿唇在等蔣廳南回復。
不過看他的模樣,似乎對此并未有興趣。
所有人都在勸蔣廳南跟秦阮一刀兩斷,摒棄前嫌,各不相欠,在那一刻蔣廳南甚至仿佛覺得只有如了眾人的愿,才能讓他跟秦阮都解脫,才能讓他的愛光明正大,才能讓他站在太陽底下。
在洗手間接了通謝南州的電話,秦阮趕著出門。
她一抬眸,只見個高大的男人鋪面而來,一時間沒顧上后退,人被連撞了出去。
她后背重重摔上堅硬的墻壁,后腰疼如骨裂。
男人喝迷糊了,整個身體往下壓。
“走開。”
秦阮被那作惡灼烈的酒氣熏到反胃,雙手摁著男人胳膊用力往外推擠。
男人跟女人的力氣懸殊大,對方稍加施壓,她幾近無法動彈。
意識到她的掙扎,男人低聲一笑:“跑什么?”
面前是張生臉,她從未見過的。
可看男人的眼神有種詭異的刻意,秦阮不做多想:“先生,請你放開你的手。”
她語氣不善且生硬。
男人不僅不松手,反而變本加厲,一邊手掌猛然竄到她肩膀一把掐住,指尖都欲要摁進她肩胛骨里去。
瞬間感覺到劇烈的痛。
她眉心蹙得更深:“滾,別他媽碰我……”
此時她人已經有些激動了,好在能控的邊緣。
秦阮是萬萬沒想到,男人不但是個酒蒙子,還是個不知好歹的亡命徒,在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,下一秒男人伸手撕開她身上的襯衫,涼意頓時席卷胸口,她整片胸前肌膚乍露。
嚇得她連忙用手去捂住。
男人笑聲陰沉又猥瑣:“裝什么裝?”
秦阮滿臉唰紅,紅暈一直沿著臉到了脖子根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