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惱怒的。
她抬起腿往對方腿中踹,危急關頭只有對對方致命一擊,人才會學得怕。
顯然眼下她根本沒有猶豫遲疑的可能性,所以她動作很迅速。
男人喝了酒,反應比較遲鈍,被狠重的一擊。
面前的人捂著不可描述的部位,吃痛蹲下,他臉部五官擁擠變形扭曲。
秦阮更不敢耽擱,從他身前跑出去:“這是你自找的。”
蔣廳南見到人時,秦阮比較狼狽,衣服破了,胳膊上還有一抹很明顯的抓痕,頭發披散得不成樣子,臉紅脖子粗的。
像是剛才哪逃出來的。
他眉心微微涌動緊縮下:“怎么回事?”
吐聲后蔣廳南才渾然后知后覺到話里的不對,他激動了。
秦阮沒去看他,試圖越過他要走掉。
小臂上橫生出一只手,蔣廳南掐住她胳膊攥緊。
那力道但凡他不肯松手的話,她幾乎沒有能跑掉的可能。
“蔣總,放手。”
她用的命令的語氣,渾身都繃著一股淡然的勁。
蔣廳南知道她是裝的。
然而站在秦阮左側的男人紋絲未動,甚至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般,用他那雙精銳的眼睛橫掃她的表情,以及身上所受到的傷害,他低沉的嗓音再次重復:“我問你怎么回事?”
不知心底是酸多,還是難受多。
總之在那一刻徹底爆發了。
秦阮眼底是一層薄薄的霧氣,她冷笑聲:“蔣總這么喜歡關心前妻的私事嗎?”
他偏著臉,她亦是。
視線兩兩相對。
他脖頸上分明的青筋微微變得粗壯了幾分。
半晌蔣廳南一聲不吭,手上的勁也不曾退散。
捏得她胳膊發酸發疼,秦阮眼球翻動下,說:“我把人踹了,他欺負我,夠了嗎?”
“這么大氣性?”
蔣廳南面目還算冷靜。
她冷笑,笑得臉有些猙獰:“是啊,我氣性大,你一直都知道的,也對,你只能看得到我的氣性大。”
就像兩年前,蔣廳南能看見的永遠只有她的差,她的不好。
那種塵封往事席卷內心的錯愕跟茫然感,令秦阮情緒快繃不住。
她使勁扭開蔣廳南的手,這次掙脫開了。
是他沒用力,他主動松的。
蔣廳南喊她:“秦阮。”
“有事?”
兩人的臉色眼睛都不太好看,紅得像兔子。
秦阮搞不懂:“我兩都過去兩年了,怎么你還以為我是兩年前的我?”
她最討厭的就是蔣廳南總是一副沉穩不亂的模樣,這樣會讓她覺得發瘋的人始終就只有她一個人。
她像個瘋子。
而他還眼睜睜的看著她發瘋。
深深的挫敗感在心里逐漸蔓延,直到她雙眼中。
秦阮很是抵觸:“我的事,你少插手。”
話音剛吐出。
蔣廳南拽著她手往外走,她人是被拉走的,想掙扎奈何力氣不敵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