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道里很靜,稍有點聲音就會激起很重的回聲,前方有人來,秦阮不敢過于大弧度的跟他鬧,她壓著嗓音質問:“蔣廳南,你現在這樣到底算什么?霍汶希你不管她了嗎?”
男人默不作聲,一個勁的邁步,她險些要打小跑才能跟上去。
滴開房門,他順手將她推了進去。
屋內一片漆黑無光,隨著蔣廳南撥亮壁燈,秦阮才稍能看清室內環境。
屋子里陳設很簡單,統一按照酒店來的。
她反手順勢去推人,蔣廳南單手就將她按住,看著她掙得臉愈發紅沉。
秦阮推累了,胳膊垂下去,掀起睫毛恨恨的睨他。
她額頭上一大片的薄汗漬。
蔣廳南都懷疑下一秒她會沖上來咬他一口,然而她并沒有。
或許是冷靜過后,聲音還殘余幾分不太客觀的冷凝:“跟前妻這樣是覺得刺激,還是仇沒報完?”
她說:“我聽說你去查過我。”
秦阮絲毫不留情面的撕開蔣廳南那層面具,讓他所有難堪暴漏在外,盡人皆知。
四目相對,她很難看清那片陰影下他是怎樣的眼神。
晦暗不明的眸子轉動下,蔣廳南一眨不眨看著她的臉:“還有更刺激的,只要你想。”
只要她想,他就能做得到。
喉嚨里的呼吸瞬間被提起,像是燒進去一把火,火辣辣的泛起難受感。
他距離她很近,已經算是互相貼著。
蔣廳南胸口起伏,一下下頂在秦阮身上。
她從一開始的怒喝,轉為思緒平和,跟眼前的男人對峙最忌諱的便是激烈,如同澆一盆熱油上去,只會燃燒得更旺盛。
見她平靜下來,蔣廳南沒有下一步動作。
但他依舊很防備她任何的反撲跡象。
秦阮笑了笑,豐潤的唇瓣咧著:“你不用這么盯著我,我沒想過要怎樣。”
咬他那種事太幼稚了。
兩年前她才會干。
她半闔的唇中露出些微白齒,額間鬢角的汗絲替她朦朧在昏暗光線下的面容矯柔許多。
看在蔣廳南眼里,面前的秦阮嬌媚多姿,又如兩年前的她不同,現在的她多了很多知性在身上。
“阿阮。”
蔣廳南聲音很輕很沉,你細聽,還能聽出幾分無助感。
可聽在她耳中,難免那不是假裝的。
秦阮背靠墻,面對人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她是不敢動。
他頭顱往下低,輕輕不使力的靠進她肩膀。
男人額頭有些發熱,還是濕黏的貼著她皮膚。
“孩子不是你故意摔的,對不對?”
這話一出,呼吸窒住,秦阮覺得身體里的血液在不止的往臉上涌動,她的臉跟脖子特別的滾燙如火燒,艱難吞咽口唾沫,張動幾次嘴才擠出一句: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
她不知道蔣廳南查到什么。
又或者蔣北北根本不知道他查到什么。
無疑的是互相都在試探套話。
最難堪的結局不是中間有個傻子,而是兩個人都是聰明人。
蔣廳南抬起臉,他的面目在燈光下沒那么清晰:“你覺得我查到了什么?”
他低聲相問。
按照常人的邏輯,這個時候該是緊張盤問,又或是解釋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