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廳南最是受不了她這番模樣,如針在猛扎他的心臟,他手指收緊,掐下去的力道更是重了幾分。
疼得秦阮眉頭擰起,鼻尖跟眼睛都紅透了。
他沒松手:“知道痛就好,說明你還有血有肉。”
“你想報仇……的話,不妨……掐死我……”
喉嚨緊鎖,呼吸困難,秦阮憋了整張紅臉,斷斷續續喘著氣強行擠出。
看著她,蔣廳南不帶半點的痛快,他心痛得要死了,卡在她臉上的手指顫抖不止。
她都能清晰感受到。
秦阮如果更狠點,她完全能說出更加刺傷他的話,不過她沒興趣了。
在看到蔣廳南眼神里徒然間的頹敗,說不心疼是假的。
“放開。”
“我不。”
秦阮生硬勾動嘴角,露出抹嘲諷至極的笑,他手猝然抖開,她抓著他胳膊把人拽開。
以前她是不想跟他爭執,不代表她真的就怕他,就真的掙不開他。
蔣廳南收著力氣,主要是怕拉傷她手腕,從而被秦阮占據了上風。
她臉上皆是成片的嗤之以鼻:“你說你愛我,可你也愛過宋文音不是嗎?你根本就不懂,我跟你結婚那兩年是怎么過來的,后來我看清了,你配不上我的愛。”
秦阮語速不慢,臉也是憎紅著。
明明是沒有憤怒的情緒跟語氣的,偏偏每個字往蔣廳南心窩子里刺。
他傾身而前,男人堅硬的膝蓋骨頂在她腿上。
秦阮被懟得呼吸一提,喘出的氣噴灑在他面龐。
她后背跟脖頸的汗毛起了一片。
蔣廳南扶正她的臉,仔細琢磨打量,他牙根在唇里細磨:“你嫉妒?”
“做夢。”
“可我在你眼里看到了酸意……”
秦阮伸手便要去招呼他的臉,他眼疾手快的壓制住,將她的手腕往后壓,抵在她腦后車門上。
車里還有人,她并不敢過于大膽放肆的鬧騰,動作也只局限于跟他較勁。
“能不能給個痛快?”
“搬回來。”
秦阮笑,笑他在癡心妄想,異想天開,她歪斜著臉打量他,問道:“蔣廳南,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,外邊那么多雙眼睛,你叫我搬回去?”
蔣廳南十分認真,語氣更是:“我管不了別人怎么看。”
她蠕著唇,好幾秒才吐出:“我要以什么身份搬回去?你又打算怎么跟你家里解釋,說走就走,說來就來?”
“這個我來處理,我保證不會讓你受到半點牽連。”
也就是一瞬的事,秦阮口中的牙齒全數咬緊。
她想說的話崩在喉嚨有些吐不出。
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消逝,蔣廳南在等她繼而開口。
秦阮卻是無奈無助又無趣,她連出聲跟他辯駁反抗的力氣都懶得發。
他扣緊她手腕,逼她說:“你說話啊!”
“說什么?”
她直接擺起無賴來。
蔣廳南受不得她這副樣子,試圖拽著她往車里去,秦阮終究是抗拒的,她身體往相反的方向馱:“別拽我。”
男人跟女人的力氣懸殊太大,他也就只是用了一邊胳膊,人被拽進后座。